黑色的衣服,上面还有鸟的刺绣……钟黎宁心里一沉,是夜鸦。为什么赵楚琛这么早就把夜鸦交给福顺了?她看书的时候可是牢牢记得这个组织的,阴狠毒辣又无孔不入,是赵楚琛最好用的一柄刀。夜鸦的刑讯手段极为血腥,怪不得福顺昨天吐的那么厉害。
钟黎宁连忙隐身随着福顺一道进了屋子。屋里就是普通客栈的样子,开在这荒郊野外也没什么客人,十分陈旧破败。钟黎宁悄无声息地跟着福顺进了厨房,见那两人合力推开了水缸,露出了底下的地道。
地道极长,又黑乎乎的,底下传来一股股浓烈的血腥味和酸臭的气息,钟黎宁差点被熏回去。可她见福顺三人还在往下走,咬了咬牙,也硬着头皮一起下去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钟黎宁觉得简直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他们终于到底了。两个黑衣人点亮了墙上的蜡烛,钟黎宁抬眼一看,尽管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吓得差点叫出来。
眼前是个幽深的地牢,他们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个刑讯室,前面的木架子上绑着一个人,披头散发,全身不知被什么弄的坑坑洼洼,布满了血迹和污渍,已经快要不成人形了。
钟黎宁不自觉地颤起来,悄无声息地往福顺身边靠了靠,低下头不敢再看眼前的景象。
“他死了?招了没?”福顺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回大人,没死。今天早上刚刚招的,银庄的账目是分开记的,他负责的部分不多,说的我们都记下来了。”
“嗯,”福顺一目十行地看完,对那两人说,“行了,给他个痛快吧。”
听到一声非人的惨叫,钟黎宁紧紧地堵住耳朵,还是止不住浓烈的腥臭直扑到她鼻子里。钟黎宁侧头看向身边的福顺,就见他捏住纸的手猛地紧了一下,但脸上的表情却像被冻住一样没有一丝变化。
“大人,他那儿子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