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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枫穿越了。
他喝多了酒,从寝室楼四层的阳台上栽下去,登上了城市社会新闻的头条。
不成想上天又和他开了个更大的玩笑。从黑暗中苏醒时,他发现自己转生成了上京侯府的世子。
乌木雕花的房梁,青纱镶金的帷帐,一缕暖香从碧玉壶口袅袅升腾。但最不得了的,是他一睁眼,眼前就摇曳着一截雪白的细腰。
震撼之大,让他差点喷着鼻血蹦起来,但是刚刚才换了主人的身躯一时间还做不到。片刻之后,四肢百骸的知觉才一股脑地灌涌进来。他感觉到身下正在传来异样。
“嗯……呃……”空气中漂浮着压抑而淫糜的呻吟。
刚刚恢复运转的大脑濒临濒临停摆,他终于认识到了自己此刻令人难以置信的处境。
——这别是什么角色扮演风格的特殊服务吧?
他可不记得自己消费过这样的服务,况且也并不好古风这一口。难道是那几个混蛋室友搞的鬼?
不对,他从四层掉下去,头着地,死了。
但他根本无暇深入思考,人在阵上,哪儿还能分出头脑来思考?
“哈嗯……”眼前一截雪白的细腰半拢在水红色的罩衫里,一次次摇摇欲坠地挺动着,香汗淋漓而下,把视线里的一切沁得湿滑动人。他顺着向上望去,急促起伏的胸膛单薄而平坦,竭力吸气时显露出浅浅的肋骨轮廓。再往上,纤瘦的锁骨之上,凌乱的乌发间衬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羽睫噙泪,竟是刹那间勾得他心魂一震。
连带着身下,竟是情不自禁……
男孩孱弱的身体本就摇摇欲坠,经这样凶猛的一下冲击,霎时间浑身剧烈战栗,纤纤玉颈向后仰去,紧咬的牙关也挡不住痛苦的鸣泣。
夏枫半懵半醒地意识到不对劲——就算是服务的一部分,也用不着这样卖力吧……
可是眼看着面前的男孩仍在战栗个不停,一次又一次大口的喘息却愈发地接不上气,仿佛下一秒就要缺氧而晕厥。
“喂,你……”他下意识地想伸手扶一下他的腰。却不曾想这一碰不要紧,人竟像断了线的木偶似的,身子软绵绵地就往一边歪。还来不及夏枫反应,人已经从身上栽落下来,身子撞过床沿重重地跌落在地。在他的手上只留了一把沁凉的冷汗。寒意从手心一股脑地钻进上头皮,瞬间淬灭了烧起一半的欲火。
他的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来,僵滞了半晌,茫然地从床上爬下来。只见男孩悄无声息地倒在地上,水红纱衣的掩映下,两条赤裸的腿根间竟是鲜血淋漓。夏枫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心里下意识地生些许愧疚,可转念又觉得不对,这无论如何也算不到自己这只新来的魂儿头上啊。
……简直就像碰瓷现场。
黑木地板上,男孩紧闭着双眼。撩开覆住脸庞的半面长发,只见惨白的小脸上浮着两抹的红云,嘴唇微微发青,已然没了生气。
他僵滞在原地。人生地不熟的,就在自己眼前出了人命,又是这副赤身染血的不堪模样,要是叫了人来,会不会以为是自己……
——问题是,可不就是自己。
就在这时,人儿喉间泄出了最后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声,猛然惊醒了他。虽说平时行事吊儿郎当,但怎么说也是个接受着高等教育的当代青年,多少学过一点急救常识。
他一不做二不休,当即展平男孩纤弱绵软的身躯,依照记忆里的步骤,将他尖尖的下巴抬起来,双手交叠,按上了那瓷白色的赤裸胸口。
“呃……”男孩的气管里当即传出一声闷闷的气音。夏枫不由停顿了一下。他没想到,看上去清瘦到不行的胸膛按上去的手感竟有这么柔软。
但他自知是用对了力气,继续有节奏地按下去,手下的小身躯随之摆动着,却始终再没有给出一声回应,反而是头颅随着身体的摆动无力地歪倒一侧,脸上死气渐渐弥漫。
“喂!给我振作点!疏……寒?”
他恍然间记起了眼前少年的名字,还记起似乎是自己的侍卫还是什么人,但并不被自己喜爱、甚至还有些厌恶……属于夏府世子的记忆在脑海里如抽丝剥茧。
三十次按压已经做完了。他拍了拍疏寒沁凉的脸颊,用手指撑开了他松瘫的口腔,俯身渡进去一口气。这口气不算多,却满满地撑起了男孩纤薄的胸膛。接着,又随着“嗬——”的轻轻一声徐然吐了出来,人依旧双目紧闭地躺在地上不见声息。
夏枫不知怎的忽然从心底生出一种不舍来,再次俯下身,一丝不漏地封住人儿冰冷柔嫩的唇瓣,更加用力地渡进气去,这一次让空气在人儿的肺腑里多停留了几秒。
他锲而不舍地这样做着。继续按压,然后是渡气,直到第三轮过去,人儿才猛地倒了两口气,气若游丝地咳出了声来。
“疏寒!你怎么样?”他惊喜地把人儿抱起来,见他虚弱无力地靠在怀里,眼睛还睁不开,意识不清地呢喃着:“对不……世子……求您……”
夏枫不懂他道的哪门子歉,眼看着他心里一害
', ' ')('怕,一口气又要提不上来,连忙用温厚的手掌帮他顺着胸口,安慰道:“没事了,都没事了,我没有生气。”
人儿似乎能听见他的话,果然稍微安稳下来些许。
“唔……”
随着呼吸渐渐趋于平缓,唇瓣也褪去青紫重现淡淡的浅粉,眉目如画的小脸靠在怀里沉沉睡去了,这便把人抱回了床上。这才看见了床单上那极为扎眼的一片血迹和狼藉,心道还是该叫人清理干净。
他转过身的刹那间,似乎看见一道人影从窗边闪过。
“眼花了吗?”他轻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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