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二伯哈:宗门有事,离开几日。会议情况如何?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爱龙人士:情况比较糟。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爱龙人士:盟里已经吵翻天了,谁也说服不了谁。
我是你二伯哈:不会是要反水吧?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爱龙人士:那倒不会,咱们肯定跟大晋站一边,大家都是要恰饭的嘛。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爱龙人士:但是具体怎么帮、要参与到什么程度,始终没有一个说法。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爱龙人士:凌师妹那事闹得挺大,不少人事到临头又犯怂,没有人想把辛辛苦苦培养的继承人搭进去。
我是你二伯哈:那你们冲什么封神榜。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爱龙人士:老顽固就那样,面子、里子都想要嘛。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爱龙人士:我师父想请玉柄师伯出山。
我是你二伯哈:不可能,我师父要守着三师妹的命灯。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爱龙人士:那完蛋了,不知道那群老不死要扯皮到什么时候,这群家伙闭关闭的脑子都坏掉了,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兵贵神速。
我是你二伯哈:叙话里那个“真理只在火焰燃烧范围之内”是李溪客吗?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爱龙人士:是李师弟,怎么了?
我是你二伯哈:为了赎李晏之罪,李家家主亲自请战,除了稚童,全族男丁已经随大军开拔了。
我是你二伯哈:你看着他点。
收起流云通识,不去看考云臻占满了屏幕的“我去”、“坏菜了!”和“???”,段情加快了脚步,走下了通往宗门的虹桥。
“二师兄!”隔着老远,庞太真就一路小跑的凑了过来,肚子上的肥肉有节奏的晃动着,“师父他在宗祠里!”
“把单子里写的任务加到榜上,”段情将手中的卷轴塞他怀里,“功勋提到三番以上,各类奖励也都加倍。”
“有用吗?”胖师弟扁了扁嘴,“师兄你是不知道,这些日子,来咱们这登记的修士已经少了一大半。”
“尽人事,听天命。”段情说道,“别啰嗦了,快去。”
目送庞太真颠颠的往山下跑,青年抬头找了一下宗祠的位置。
作为传承千百年的大派,玉泉山的宗祠并没有外人想的气派万千。本着人死如灯灭,万一没灭还可以去九幽兴风作浪的想法,本该气势恢宏的宗祠修的极为敷衍,与其他宫殿相比简陋的触目惊心,若是让外人来看,没准会误以为那是柴房。
而当代掌教玉柄真人,就坐在这小小“柴房”里发呆。
在他面前,存放着玉泉山历代成员牌位的桌案高的像是一座小山丘,每个牌位前都放着一盏造型古朴的青铜灯,只不过除了最下面一排没有放上牌位的灯盏还在燃烧,其他都灭的整整齐齐,灰都落了不少。
命灯,仙门大派专门用来掌控弟子安危的手段,能够极为直观的表现出留灯人眼下的处境。
好好亮着,就是没啥大事。
迎风长三丈,可能是磕了不知道啥天材地宝。
灯火如残烛,那就是命在旦夕。
直接灭掉,肯定是凉的透透的了。
现如今,玉柄真人面前那盏属于凌玥的命灯就烧的颇为古怪,出事后变得乌漆嘛黑的火焰稍微变淡了一点,至于火苗则忽明忽暗、忽大忽小,光是看着,都让人跟着心惊胆战。
“怎么急匆匆的回来了?”维持着深沉的姿态,玉柄真人问道。
“康乐郡出事了。”段情放出了惊天雷,“数日之前,半数郡中兵士出现了溃烂之症。一个好好的大男人,能在一日之内烂的见到白骨。如今郡内乱成一团,全靠少数人竭力撑着。”
“什么?”顾不上道骨仙风了,玉柄真人火烧屁股一般从蒲团上蹿了起来,“你们仨不是在那里守着吗?怎么还会出差错?”
“西蛮大军压境,康乐郡王回上京城维持局面去了。”青年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苦提寺决定封山,临时把澄空喊了回去,我已经严令他们封城了,可那群凡人不知蛊虫厉害,到底还是被钻了空子。”
康乐毕竟是偌大一个郡,他一人到底独木难支。
“那群死秃驴!”玉柄真人骂道,“这时候添什么乱!”
“据苦提寺传信,南方也爆发了与上京城一模一样的‘时疫’。”段情叹了口气,“禅宗一开始倒是想济世救人,然而除了佛法高深的僧人,普通僧众也难以幸免,南北两位主持倒是可以集全寺之力,化出法圈,造出一片净土,但也仅限于寺庙周围而已。”
“离开了佛寺范围,就还是地狱苦海。”
“有些机敏的信众已经拖家带口扎在了佛寺周围,但大和尚们有能力不吃不喝,他们可不行,即便是拿出全部余粮,最后能撑下来的也不知道有几个。”
但这时候还挑什么呢,能救一个救一个吧。
“流仙盟就没动静吗?”即便因为凌玥当年的事情,玉柄真人向来对大晋没什么好气,也不得不揪心了起来。
“考云臻说,那群家伙正在扯皮,”段情答道,“不过也不是全都这样,起码素问派已倾巢而出,分散于神州大地各处,在太子请到南疆蛊师之前,就全要看仙子她们的了。”
“啧,”抓了抓头发,玉柄真人露出了苦恼的表情,“果然越来越糟啊,这样看来,前线出事是板上钉钉了。”
上京城都变成那样了,离它最近的康乐郡才刚刚沦陷,这时候距离它十万八千里的南方突然爆发蛊虫之毒,傻子都能看出来是有人在投毒!
上京与南面,一南一北……正好对着西蛮和金鳌岛。
干脆闯入他们的老巢,抓一个人来严刑拷打算了。
当然了,这也仅限于想想,无论玉清有没有这么牛气哄哄的人物,反正玉柄真人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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