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琛伸出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对她轻笑道:“乖, 拿来。”
一旁看着这一切的沈毅尧刚想阻止, 便被保镖拿着毛巾堵在嘴里, 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声。
黎粹哆嗦不止, 美眸惊惶地看着他掌心, 捏着手机的力道缓缓松开,唇瓣轻颤道:“你, 你先放他下船, 我就把手机给你。”
不到黄河不死心!商琛俊颜铁青,拨开枪体保险抬臂直指沈毅尧脑门,“一”的前音还没说出口, 她如筛糠般不断打冷战,将小巧手机搁在他掌心。
商琛掂了掂手机,太阳穴青筋都在暴跳, 薄唇抿得死死地, 甩臂将手机抛入大海, 粗哑喉咙发出一声雷霆般地怒吼,泄怒般地冲抛入点开了好几枪,每一声枪响都颤动着女人的心。
没有机会了,她绝望地垂着肩膀,止不住, 泪如雨下。
海面浮起一圈圈涟漪,暴跳如雷的男人左右踱了两步,气汹汹停在她面前,大掌用力扣住女人手腕,也顾不上她能不能跟上,长腿迈大疾步如风拽着她向舱体里面走。
她两三步并在一起跟的辛苦,尽管手腕被捏得生疼,白皙肌肤已经布上红指印,但她不哭不闹,面色惨白地等待暴风雨的降临。
商琛黑沉着脸拖她走到头等舱门口,停下脚步,对身后保镖,骇人地命令道:“把沈主编‘请’到旁边空套间,好好关照。”
‘好好关照’四个字刺激了女人的神经,她向后挣脱他的手,摇头惊惶道:“不,商琛,你要干什么?你答应过我,我把手机给你,你就放他下船。”
他眉头紧皱一言不发打开大门,反手推女人后背走进套间,再将大门关上,一路点开灯拽着她进浴室,再将她整个人按在淋浴喷头底下站好,手臂伸到她身后打开水龙头。
喷头哗哗喷出温凉激流,水劲开到最大,强劲冲刷的她几乎睁不开眼,水流渗入发丝流进脖颈,夏天穿得也轻薄,转眼之间,衣服都被淋透,湿答答贴敷在她上半身,描绘出女人曼妙火辣的曲线。
商琛三下两下脱掉西服外套和手表扔在一边,取下架子上的沐浴露,摁出来一堆泡沫揉在手上,不由分说就往她脸上和颈部擦蹭。
“喂,你干什么...疯了吗?放手!”黎粹眼睫沾着水珠看不清眼前,胡乱向前伸手拍打男人手臂。
“你刚才离别的男人太近了,得洗干净。”商琛眉宇冷沉,想起刚才看到沈毅尧给她擦眼泪,又用力在她脸上蹭了好几把,给娇嫩肌肤搓出一大片红。
“神经病!”她阖眼痛斥着,水流仍冲击着眼帘,只能凭感觉去推搡那两只健硕手臂。
他搓洗她脸部和颈子还嫌不够,连她上衣也被强硬脱掉,里面只给她留件米白色胸衣,黏腻湿滑的触感在如白缎的肌肤和薄茧手掌间游走。
“咳咳,咳,咳...”水流太大,她站在正下方呼吸不畅,咳了几下后,耳边哗哗声才停止。
黎粹缓缓睁眸,眼前匍匐水光,发梢不断滴落水珠,身上还有没冲洗干净的沐浴露泡沫。她用双臂圈住自己胸下,那呼之欲出的饱满表面还残留着男人搓蹭过的红印。
头顶传来男人愠怒隐忍的低醇嗓音,“死心了么?”
她不回答,站在喷头底下全身湿漉漉的发抖。
商琛一只手臂圈住女人细腰,另一只手捧起她侧脸,炽热胸膛将她抵在后墙,淡笑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杂物间里和你做?嗯?”
黎粹垂着眼帘,忆起昨天舞会时,商琛出去接了个电话。
原来如此,原来自己早就暴露了,大概连那录音都是商琛故意给的,怪不得他走连门都不锁,保镖也不在门口看着。
她清冷地合了合眼,不想看眼前这个心机深重的魔鬼。
商琛低头轻吻去她脸上遍布的水珠,薄唇附在她耳侧,勾起唇角冷笑道:“忘了告诉你,那天在杂物间做完,我丢了条领带。不知道你那位沈学长后来走进去的时候能不能看到。”
黎粹头脑嗡嗡作响,睁开美眸,倒抽一口凉气,战栗道:“你故意的...故意的。”
他太坏太狠,居然连把领带留到杂物间里这种事都做的出,不仅是为了诛沈毅尧的心,也是为了让她死心。
男人俊美面容骤变,阴戾狠色遍布黑瞳,出手钳住女人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眸中的难过和痛,厉声质问:“那你呢?你和外人合起来害我,黎粹,我说过了,我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忍!”
“那你就杀了我。”她略过他瞳孔中复杂情绪,云淡风轻地一笑,“没必要这样,你还不如杀了我,一了百了,谁都不用活在你的威胁下。”
濒临失控的男人眸中腥红,从齿缝挤出低哑字句,“黎粹,你他妈就是仗着老子爱你才敢说这种话!我倒想看看你为了保住沈毅尧的命,还有没有别的招数!”
“我没有别的招数。”女人已经走到山穷水尽,现在只有妥协,“你放过他,我不会再和他见面,也不会再有人找你的麻烦。”
商琛气到至极微眯着目,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诡谲阴翳地笑了两声,“又是这一套,呵,你又跟老子搞这一套。”
他退了两步,挂着深不可测的笑容脱掉衬衫和裤子,再上前拥着瑟瑟发抖的她,低头用薄唇攥住那双微凉诱人的樱桃小口,手伸向水龙头,任由温水冲遍两人全身。
黎粹先是讶异,她不懂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又不由得松一口气,如果这样能让他泻火那再好不过。
一想到隔壁套房里可能正在上演一轮拳打脚踢,她的手就不自觉抓紧男人上臂,挠出五道红印,连吻都愈发的纠缠,恨不得将他舌头咬下来才解恨。
第61章 【铁石心肠】
隔壁套间里, 阿昆并没带手下下重手。先生说“好好关照”,那自然不是把打残疾的意思,象征性地捶了两拳, 让沈毅尧脸上挂了点彩, 再找绳子把他捆在沙发椅里。
沈毅尧眼眶乌青,挣脱着绳索向阿昆大吼着:“我要见商琛!让他来见我!”
阿昆立在一边,冰冷的回道:“该到见你的时候, 先生自然会来见你。”
“粹粹呢?粹粹怎么样?”沈毅尧担心商琛会不会虐待她, 慌乱地问道。
“这是先生和太太他们夫妻之间的事。”阿昆冷睨着沙发上多管闲事的男人, “不需要旁人来多操心。”
尽管捆在沙发里动弹不得, 沈毅尧仍然失笑地摇摇头道:“夫妻之间的事, 哈哈,你跟在商琛身边, 难道还看不到他是怎么对待粹粹的。有谁会把妻子当犯人一样看管着, 也就只有那个人渣能做出来这种混账事!”
话刚出口,另一个保镖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又朝沈毅尧脸上重重挥过硬拳, 打得他嘴角渗出血渍,眼前黑了一黑。
阿昆冷眼观之,漠然地道:“自讨苦吃。”
不过阿昆也奇怪, 为什么先生不杀了这个人?明明开枪毙命直接扔进海里就可以掩盖的事, 做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留着这条命, 这不是先生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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