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湛没说什么，只是抬起手指了指沙发，说：“坐吧。”
易铂真的感觉在这个办公室里浑身不自在，即使是沙发再舒适，他也一直没有靠下去，反而是像一只警觉的猫一样，时刻绷着背脊，抬着头，目不斜视。
紧紧盯着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而黎湛颇为随意，在窗边的咖啡机里调好一杯卡布奇诺，一杯美式，过去了大约十分钟，才端着两个杯子过来站到易铂身边。
易铂简直要浑身冒冷汗，尤其是感觉黎湛来到自己身边站定，仿佛要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
他控制不住地吞了下口水，手指用力勾着裤边。
黎湛垂着眼，将这一切小细节都看在眼里，然后又抬起了长腿到易铂对面去。
看他离开了一点，易铂才放松了些。
黎湛坐了下来，温和地问：“你要美式还是要卡布奇诺？”
“都，都行。”易铂扫了眼这两个杯子，似乎是一个对杯。
它们的握把设计的颇有新意，握把对在一起的时候可能会成一个爱心的形状。
黎湛‘唔’了声，然后推来一杯卡布奇诺，说：“小朋友多喝奶，长个。”
易铂：“……”
仔细想来，刚才跟在黎湛身后走的时候好像真的……他比黎湛矮了半头。
易铂小声说：“我不小了。”
黎湛笑了笑，眼神从杯子上抬起来，看向易铂。
易铂特别怕黎湛看他，说不上来是怕他的眼神还是怕别的什么。
尤其是现在，易铂生怕黎湛问他问题。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