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迢感觉了一下清垣所在的位置,催促道:“还不快找你要的东西。”
应向沂压下好奇心,刚对着树伸出手,就被一条大尾巴卷住了腰。
小蛇带着他快速换了个位置,不等落地,那棵合抱粗的百年老树就从中折断,将院子和房屋砸成了废墟。
应向沂心情复杂。
迟迢摇头晃脑:“我知道我很强,夸我的话等下再说,你先把那东西拿出来。”
应向沂:“……”
这绝逼不是我养的崽。
这棵百年老树的树干中间竟然有空隙,中间严丝合缝地嵌着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和树木的颜色相近,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应向沂抠了半天,才将木盒从树里抠出来:“里面好像有东西。”
晃动木盒,有碰撞发出的声音。
迟迢看向他身后,意有所指:“绑你的人来了。”
作者有话说:
本文又名《一人一龙的三角恋与父子禁忌之情》。
迟迢迢:龙生啊,真是起起落落落;
应哥:早恋不好,拒绝童养媳,我们只是单纯的父子情。
知道真相的应哥:真香。
应哥刚开始撩迢迢呢,得先培养一下感情再掉马,不然男龙会气到离家出走(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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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白虎怨(十二)
止戈村不大,树木倒塌闹了动静,清垣心知不对,很快就带着人赶过来了。
他命人检查了晕过去的修士的状况,惊怒不已:“龙傲天,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被妖力震伤,丹田受损,要养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这已经是迟迢收着力的结果了,若非看在应向沂的面子上,那两名修士现下就该咽气了。
应向沂把木盒收进储物戒中,冲小蛇伸出手:“快藏起来。”
小蛇变回手指粗细,缠在他手腕上:“你能对付他吗?”
“先试试,总归他不会对我下死手的。”应向沂胸有成竹,从树干后款步出来,“道友说什么呢,我在房间里休息,这树突然倒了,我出来看看罢了。”
他瞧了瞧依旧昏迷的修士,诧异道:“他们这是怎么了,该不会被树砸到脑袋了吧?”
百里舒被一块带了回来,闻言啧啧道:“这脑袋还挺硬,没被砸破。”
修士们瞪过来,吓得他往后退了几步,捂住自己的嘴:“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应向沂看他活蹦乱跳,还能接茬开玩笑,安下心来:“道友去哪儿了,我睡了一觉起来,还以为你们都走了呢。”
小蛇盘在他手腕上,尾巴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他的腕骨,弄得他有些痒。
隔着衣服,应向沂按了按手腕,非但没制止小蛇的行为,还气得它变本加厉上了口,用软软的牙齿磨那块皮肤。
被诓着叫了好几声爹,迟迢越想越气,拿他的手腕当磨牙棒泄愤。
怕清垣发现小蛇的存在,应向沂不敢有太大动作,只能忍耐着。
清垣冷声道:“他们被妖力所伤,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应向沂理直气壮:“我是人,不是妖,怎么可能会知道。”
两名修士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清垣没办法了解真相,只得忍耐下来。
他将应向沂「请」到一旁,命修士们将他和百里舒看好,然后便去院子里察看。
他们此番来止戈村,也是收到一封匿名送来的信,信上说说这里藏着妖界的阴谋。
清垣本来没当回事,但发现不少妖族的人守着这里后,就上了心,没成想,还真发现了一些秘密。
昨日趁妖族撤离,他便带着人潜了进来,本意是为了调查验证查到的事情,遇见龙傲天是意外之喜。
应向沂老神在在,先问了百里舒的情况:“有没有受伤?”
百里舒摇头:“就是腿疼,他们非拉着我一起,绕着这小破村子走了好几圈,我感觉自己快累死了。”
一旁的修士听到他说的话,目光中透着鄙夷。
百里舒委屈嘟哝:“你们是修士不觉得累,我就一普通人,哪里吃得消。”
应向沂拍拍他的肩:“行了,坐着歇会儿吧。”
不出意外,等下还有很长的路要跑。
清垣将院子搜了一遍,没发现可疑的东西,最后来到树木旁。
树干本来是半枯的,还没死透,木盒拿出来之后,快速凋零着。这么一会儿过去,树枝都变得干巴巴的,没有一点生气。
树干里夹着的木盒被取出来,还留下一个凹槽,清垣伸手比了比,心下有了数。
“龙道友,这里面的东西,是你拿走的吧?”
他语气笃定,分明是不信应向沂刚睡醒的托词。
修士们将应向沂团团围住,清垣平静道:“是你自己交出来,还是我们搜出来?”
因为之前撕破脸皮,清垣现在的态度也不客气了。
应向沂拉着百里舒往后退:“世人称赞的仙界之人,也要以多欺少吗?”
“龙道友何必妄自菲薄,你有以一当十之能,我们自然得小心应对。”清垣出手如电,直取应向沂命门。
一州之主认真起来不容小觑,应向沂甚至还没来得及拿出剪纸,清垣便已来到了他面前。
磅礴汹涌的灵力涌过来,催得草木铮铮作响,应向沂眯了眯眼,下意识抬手去挡。
红光闪过,强横的妖力从他身上迸发出来,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接下了清垣的攻击。
众人目瞪口呆,看着他一身嫁衣如火,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强势的妖族气息。
清垣大惊失色:“你是妖?!”
应向沂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衣服,突然想到什么,摸了摸脖子。
果不其然,是冰凉冷硬的项圈。
妖界结界映照出来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即使看不到,他也能想象出自己现在的模样。
原来没有消失,一切都藏在他的身上。
应向沂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如此喜欢并感谢这份曾厌恶的印记。
“不,你不是妖。”清垣目光复杂,看着红色嫁衣一点点从他身上褪去,“你和妖尊是什么关系?”
六界之中,在人前,大家总是尊称迟迢为妖尊。
清垣突然想起来,今日提到的时候,眼前之人从来没有叫过一声妖尊,一直都叫的是迟迢。
他和迟迢交过手,自然能辨认出属于对方的气息。
可以确定,龙傲天不仅仅是迟迢的贵客,他们之间是更亲密的关系。
清垣的脸色越难看,应向沂越有底气:“时辰也不早了,我赶着去找我相好的,咱们就此别过吧。”
清垣心头一紧:“相好的?”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应向沂眼里藏着坏,轻笑:“说起来,你也认识我想好,大家伙在这里见一面也无妨,正好让他感谢一下你对我的盛情款待。”
众人面面相觑,清垣脸色极差:“吾等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二位了,劳龙道友向妖尊问好。”
言罢,他便带着人离开了。
百里舒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指着应向沂,支支吾吾:“你你你相好是谁?他为什么让你向妖尊问好?难不成你的相好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妖尊?”
小蛇也从衣袖里钻出来,眸光沉沉,等待着他的回答。
应向沂捂着胸口咳了两声,白了他一眼:“他要真是我相好,还会不陪着我,让我一个人来这里吗?”
百里舒思索了一下,摇摇头:“那肯定不能,以妖尊的排场,必得八抬大轿,找几百个人在旁保护你。”
迟迢:“……”
妖尊大人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在外界究竟是什么形象。
不过百里舒的话也提醒了他。
他一个人抵得过几百个人,能保护好小娘子,所以没抱得美人归,缺的应该是八抬大轿。
迟迢偷偷打量着应向沂,思索着现在让无影带着人来八抬大轿算不算迟。
“不对啊!”百里舒一拍手,“妖尊不是你相好,那你刚才怎么会穿嫁衣?”
迟迢也紧张起来,难道小娘子猜到他的一重身份,即梦里的人就是妖界的尊主了?
“那是个印记,和迟迢没关系。”应向沂随口道,“得吓退清垣,当然要找个他忌惮的人,除了妖尊,谁还有这能耐?”
昭南城中,迟迢砍人如切菜剁馅,重伤流尘,可见其战斗力强横,仙界必定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当然除此之外,他也有不足为外人道的私心。
百里舒长出一口气:“我就说嘛,那妖尊又不是美娇娘,你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
妖尊本尊忿忿不平,他和美娇娘比,差在哪里了,怎么就不可能?
这百里舒果然看不顺眼,要不还是找个机会弄死他吧。
迟迢面无表情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