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看起来瘦弱,但手很稳,因为距离短,甚至还没有开始反抗,就被放到了床上。
迟迢身为妖尊,一直处在上位,骨子里刻着强势,喜欢看到小娘子脸上露出各种惊讶的表情。
迟迢语重心长:“这些日子没和你亲热,是我钻牛角尖了。”
应向沂感到不妙:“……”
迟迢情真意切:“从今天开始,我全部都补偿给你。”
应向沂一脸呆滞:“……”
迟迢俯下身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小娘子,你想和我怎么亲热?”
应向沂心尖一抖:“你误会了,我——”
他的话被堵在嘴里。
男人在亲热方面大概有天生的学习能力,比起最初的乱啃,迟迢已经学会了伸舌头。
唇齿间尽是暧昧的呼吸,应向沂被完全压制住,眼里情绪变换多种。
相比于再次被亲了,更令应向沂恼火的是,他处于弱势地位。
这些日子逗弄小变态,他习惯了居于主导地位,此时被摁在床上,浑身的血液都叫嚣着反抗。
动作快于思维,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本能发挥作用,已经揽着人翻了个身,又亲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临时有事,来晚了,小可爱们对不起,发红包道歉。
应哥:攻的本能发挥作用!
迟迢迢:??
两攻相遇,必然要有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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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欢喜棺(十一)
梦里的场景总是一成不变,床褥罗帐夜夜都是同一套,若不是主动的人换成了应向沂,怕是都要令人产生时空置换的错觉。
迟迢愣住了。
小娘子太凶了,除了亲吻,其他方面的进攻也很强势。
他们拥抱着彼此,身体靠在一起,单薄的衣物仿佛不存在,连体温都变得逐渐同步。
迟迢最近一段时间对那个部位格外敏感,所以在被硌到的第一时间,他就反应过来了。
本来就比不过小娘子,现下自己直接没了,小娘子的还膨胀了。
迟迢完全笑不出来,又气又委屈。
他蹬着腿向后退,却被握住脚踝,隔着布袜都能感觉到指骨的硬度。
应向沂微抬了抬头,手上用力,捏得更重了:“想跑?”
迟迢未成年的时候,大多数时间喜欢用原形修炼,他混迹于各种强大的妖兽之间,用力量使对方臣服,所以对这种眼神再熟悉不过。
是猛兽亮出爪子,如若猎物不臣服,就撕碎吞吃的暴戾。
他第一次见这样的小娘子,仿佛被咬住了咽喉,控制不住的战栗。
“乖一点,我迁就你那么多次,于情于理,你都该还一次。”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应向沂深知这样不好,但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只是试一试,又不会做最亲密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自我安慰完,避开那双盈满惊愕的湖绿色眸子,握着脚踝将人翻了个个,掐住了腰。
“这是腰窝吗?”
应向沂微敛了眸子,汗水从额角滑落,砸在过分白皙的皮肤上。
乱七八糟的想法冲淡了理智,他按着水渍捻了捻,笑容恶劣阴鹜:“看来最近挺虚的,白日里是不是总找别人一起玩?”
迟迢的脸埋在枕头上,强大妖力滋养出来的皮肤细嫩,被磨出了红痕。
像是绵软云层被阳光染透,不会过分艳丽,却又莫名勾人。
“没,没有……”
他支支吾吾,抿着唇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确实玩了,但没找别人。
至于虚不虚的,他还丢不起这人。
殊不知越掩饰,越显得心虚。
应向沂冷嗤一声,玩笑意味褪了个干净,揽着腰将人压向自己。
布料磨得腿疼,迟迢难为情,却又开不了口求饶。
他本以为沉默能缓解尴尬,巴不得小娘子别问东问西,安静下来,可对方真的不说话了,他又觉得不舒坦。
好似方才还有一丝温情,现下就点滴不剩了。
应向沂眉眼冷冽,在结束的时候,扣着咽喉,强迫性地引着对方送到自己嘴边。
“我这人记仇,没报就总惦记着,既然是还债,就还得彻底一些吧。”
迟迢还没回过神来,猝不及防听到这一句,龙躯一僵:“什么?”
应向沂着魔了一般,朝微润的后颈上吹了口气:“你咬我一口,我也要咬回来。”
话音刚落,后颈就痛起来。
梦境里的痛十分真实,甚至能够嗅到血腥气。
迟迢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你放肆!”
看着新鲜出炉的牙印,应向沂的心情好了不少:“对,我放肆了,你打算怎么办?”
迟迢:“……”
迟迢愤愤地捶了下床:“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他们妖族天性洒脱,喜欢就是喜欢,确认了心意就不会遮遮掩掩。
迟迢行事随心,光明磊落,不喜欢藏着掖着,想到就说了,根本没想过,自家小娘子有着凡人的含蓄通病。
应向沂心头一跳,吓得松开了手。
他能对小变态强势的行为接受良好,含蓄的情感处理方式却令他无法泰然自若。
失去支撑,迟迢一下子摔在床上,他扭过头,眼里飞扬着怒气,鲜活热烈:“我看你是恃宠而骄,下次怕是得把我踹到床下去了。”
说完他又反应过来,早在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对方就将他踹到了床下。
迟迢一时呆住,回顾了一下过去发生的事,深觉自己没有一点相公的气势。
“话本上说了,出嫁从夫,你都穿了我的嫁衣,做了我的人,怎么一点都不守规矩?”
应向沂正糟心着,瞥见床上乱七八糟的粘稠液体,拧着眉头移开眼:“出嫁从夫是女子的三从四德,本就是该被废除的封建糟粕,没有一点遵守的必要。更何况,我是男子,也嫁不了人。”
迟迢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不是一条太有文化的龙,对于三从四德和封建糟粕,有些理解无能。
“为何不能嫁?”他一脸郑重,“你我两情相悦,我愿意娶,你愿意嫁,没有任何人可以拦住。”
不知想到什么,他又轻嗤了声:“谁敢拦,我就杀了谁。”
青年眉眼间的骄矜轻狂几乎要溢出来,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模样,在应向沂看来,确实是荒唐。
但也无法否认,是实打实的可爱。
他起身下床,收敛了笑意:“今日你睡床吧。”
瞥见小变态的惊诧表情,他勾了勾唇角:“今日,我也要让你下不了床。”
迟迢:“……”
好记仇一小娘子!
幼年期形态十分嗜睡,可梦里的小娘子太恶劣,迟迢直接被气醒了。
应向沂早就起来了,正在摆弄东西,将什么收进木盒里。
迟迢看着面前的人就牙痒痒,恨不得变回原形将人缠住,好好地欺负一顿。
他烦躁地甩甩尾巴,吸引应向沂的注意力。
“条条醒的好早,我还以为你得睡到日上三竿。”
他收起剪刀等东西,将木盒放进储物戒里。
梦里的一切都历历在目,醒来之后,应向沂对着未散的月光,沉默地枯坐了半个时辰。
他有基本的判断力,任何一个正常的直男,都不会压着另一个男人tui交。
一切都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
应向沂别无他法,只能剪纸发泄,剪了十几个没有第三条腿的人形剪纸,才堪堪平静下来。
他不会喜欢上一个男人的。
如果真的是喜欢,他怎么舍得「阉」了对方。
应向沂调整好心态,将床上的小蛇抱起来:“今天给条条准备了鱼肉,喜欢吗?”
夏天食物放不久,昨晚小蛇一直没醒,鱼肉和羊奶都被应向沂倒掉了,桌上都是他早上刚买的新鲜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