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不念双手微微颤抖,想去解白千雪的衣带,但他太过慌乱,那一双手也似不听使唤,在白千雪腰间反复摸了好几把,也未能将衣带扯开。此时,白千雪貌似终于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忙握住他不断尝试的手,另一只手轻捏着他的下颌,躲开了那绵延不断的亲吻。
南宫不念喘了口气,微带着几分不快,尽量将情绪隐了下去,轻声问道:“怎么了?”
白千雪眉心微蹙:“先前是我唐突了,我不想勉强你……”
话未说完,南宫不念便打断他道:“不勉强。”
白千雪眨了眨眼:“你……”
南宫不念道:“白千雪,我喜欢你。”
白千雪深吸了口气,胸口微微起伏,似乎并不确定他这句话带了几分真心,道:“可是,在十方妙门时,你……你说过……不愿与我……”
南宫不念微微笑了笑,凑近他耳边,轻声道:“白少侠,全天下只有你一人待我最好,我如今后悔了,你可愿再给我一次机会,接受我这颗幡然悔悟的心?”
白千雪凝望着他,身影一晃,两人便换了个位置。南宫不念躺在山岩上,白千雪将手臂怀在他颈后,在他额头轻轻一吻,那吻从额头落向脸颊,一路划过鼻尖,最后在唇角流连,宛如对待一件珍宝般小心呵护。
唇瓣轻启,舌尖溜进齿缝,在软腭上轻扫而过,躲闪之间又相互纠缠,南宫不念心跳蓦然加快了几分,分明身处于这火光冲天的燥热中,与白千雪相触之时,却感到一阵清凉宜人。
衣物不知何时、也不知是怎样褪去的,意乱情迷之中,南宫不念伸手抚过白千雪的腰际,手指沿着他的腿划向膝弯,却忽然停了下来,感觉他膝盖旁的肌肤与别处有所不同。
他不由睁开了眼,微微侧转头,看向白千雪的膝盖。相吻的唇瓣也因他的动作而微分,白千雪抬手轻轻扳回他的头,重新吻了上去,含糊不清地问他:“在看什么?”
南宫不念用手指按了按白千雪膝盖处的皮肤,被吻得气息缭乱,断断续续道:“你这里……怎么了?”
白千雪道:“没事,旧伤。”
那膝盖周围的肌肤与别处相比,似是有一片增生的疤痕,虽说此时已然好了,但只怕当初伤得不轻。一般习武者的伤,多是在胸腹背部,膝盖乃是要害,按常理来说,不该伤及此处。南宫不念道:“小白,让我看看。”
白千雪微微抬起头:“看它做什么?小伤罢了。”
南宫不念道:“什么时候受的伤?是谁伤的你?怎会伤到这种地方?”
白千雪静静注视着他,摇了摇头:“不是别人伤的,是……被师尊罚跪。”
“罚跪?”南宫不念忽地一愣,“是当初……你不签讨伐我的檄文,被封阁主罚跪一月时留下的伤?”
白千雪眼眸微动:“原来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