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僵硬地说着万能语句说服他,没想到这次失效了。
他拉起被子没过了你,视线被遮盖,在这被圈其隔绝的窄小空间里你听见他说:
“我不想当乖小孩。”
然后他重重地将唇压在你嘴上,毫无技巧撞得你唇肉被碾进半开的牙齿里被嗑得生疼,你觉得这都不能称为一个吻。他的手按着你的后脑勺压地很紧,颤抖的睫毛打在你的眼皮上,有些痒。
也许是他过分认真的态度,你的呼吸也跟着放轻且变得缓慢,心脏被得不到足够氧气的肺部挤压着,有了加快跳动的错觉,然后被对方胸腔里清晰的跳动声覆盖。
你的手精准的放在他心脏的位置,想确认这鼓动的声源是否真来自他,掌心感受着一下又一下的震动,你只觉得不可思议。
他撤开后轻喘着,颤着声带着紧张又隐秘的期待开口:“你可以惩罚我。”
一个随时会消失的性格,他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可能都不能称之为一个“人”,只是某个过去存在过又消失了的家伙,你白天的那份可惜被放大变质,他什么都不知道啊,不知道自己随时会消失,不知道某些过往,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他的。
他的手攀在你的脖子上,你抬手捏着他的下巴给他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柔软的唇瓣拨开了他的下唇,撬开了他的贝齿,舌尖探入勾弄着他的。
他生涩地跟随着你的动作,吞咽着对方的津液,搅弄的水声混着潮气在这闷而狭闭的空间里细碎响起。你压着他的下巴让他嘴巴被迫张得更开,舌肉描绘舔弄着他的上颚,这让他的呼吸更加困难,攀着你脖子的手收缩着却不愿意推开你。
在他觉得快要窒息时,你撤出了些转为轻咬他的下唇,细致又缠绵的玩弄着他的双唇,浅尝即止,即使他现在能够顺利地吸入氧气,脑子却更加的不清醒,麻意从脖颈爬向他的脸庞充盈着血液遍布每一寸神经。
只有你知道,这些让他难受又兴奋的技巧,是曾经他自己教给你的。
有一瞬间,你觉得他和以前的你,你和过去的他重合了,你在吻他时冷静又探究着心里的疑惑,他当时吻你时,大概是在思考如何在手术台上刨开你的身体吧,有趣的是承受着的人同样的一无所知。
结束时你叹息着吻上他的额头对他说:
“这不是惩罚。”
你拉开了被子,两个人气息都有些凌乱,他的看着这样的你,日复一日重演着的情绪被放大,察觉到一开始被忽视遗漏的东西,他像是从很久之前就一直看着你的一举一动,你的视线又让他感到熟悉的同时皮下的血液又受到蛊惑般加速的流向心脏。
这不该是对陌生人该有的情绪,违和感被注意到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地涌出。
“你到底是谁?”
他将你垂落的发丝撩向耳后,眼神专注而平静地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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