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楠楠,跟你们说多少遍了,叫我木木。”
“怎么有人喜欢让人喊他木头?”
“木头能比太难了难听吗?我宁愿叫木木……”一群高个子大男孩浑身散发着不知是荷尔蒙还是青春气息风一般跑过走廊,向青青草地和篮球场的三米线跑去。
敞开的校服,青白相间,和蓝天白云几乎同色,成为每个校园相同的回忆。
宛菀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有人没把她和池昱绑在一起,她刷题的姿势,下饭吗?
宛菀歪着头,忍不住看着自己拿笔的姿势,她的字比起池昱那从小练的正楷还是少了点风骨。
池昱的小楷字堪比印刷体般齐整,又比印刷体多了一股风流劲,每每让宛菀内心大为赞叹。
她的圆滑厚重隶书还是输了,既不龙飞凤舞也不潇洒风流。
所以,哪里下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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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不久的第二个周末,是宛菀爸爸的生日。
恰逢他们的养老院建成,已经开始放植物进去通风了。
借着名头,妈妈便打算在家热闹一番,也请几位工人师傅一起吃个饭。
父母的厨艺都属上佳,夫妻合作了两大桌的美食,开宴大家举杯共饮,其乐宴宴。
刚喝了一杯橙汁,大姐给宛菀打了个电话,听大姐说想去考个驾照,宛菀想到后来疯涨到需要国家调控的价格和不停更换的考试规矩,便说早点报,挺好。
等她聊完回来,发现家门口聚集起了一群吃花生的邻居们。
“他们家这是好本事了,那么一座三层楼的小洋房一眨眼,悄无声息地就这么盖了起来,我们路过时候都不敢相信呢。”
“可不是吗?那面积,可真不小。这大户人家都喜欢在楼前题个名,不知道他们这打算取个怎样大富大贵的名字?”
“人家是富了,大家都是同一个祖祠出来的,有什么好的赚钱渠道也不相告一声,自己闷声发大财,听说是什么养老院,是不是要请人,也都不告诉我们啊?”
“听说最近走私的人特别多,公安机关都抓了好些。你说,他们这钱来得不明不白的,会不会也是……”
“秀大妈,没有证据的话,是不能乱说的。”宛菀终是忍不住出了声。
妈妈脾性好,向来和这些邻居们相处得不错。只不过他们家这些邻居,虽说都是妯娌、兄弟关系,但平日里关系不佳,三天一打,五天一吵,都是妈妈和隔壁的阿姨去劝和。
有的已经吵得兄弟失和,原本相通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