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女帝的脚步倏地停了下来。
女帝能坐稳现在这皇位,说是全部子凭父贵都不为过,当初因为立凤卓染为凤君的事,她已经将皇太君气得大病一场,整一个月没有召见她,连带文武百官都对他起了意见,若是这次六十大宴自己又因为凤君的缘故无法参加,女帝几乎已经能想到届时皇太君和各位大臣的脸色。
见后方突然没了动静,凤卓染没有回头去看,只是眸色又暗了几分,浴桶内空间有限,他与谢禾贴的极近,很清楚谢禾现在濒临极限的状态。
于是,已经忍不住的谢禾突然察觉到凤卓染浸在水中的两手紧紧按住了他的肩膀,就连半跪着的两腿也被夹在凤卓染腿间,似是夹在铁钳半丝毫动弹不得。
谢禾:“…唔!!!”他是打算活活溺死自己?!
“皇上,染儿今日实在身体不适,等身子养好了,半月后,一定任凭皇上处置,只是皇上也要龙体康泰才好啊。”
这次女帝没有执拗,心理作用之下太阳穴又针扎似的泛起了疼,隐隐竟像还有些鼻痒脑热。
再想起之前钟司命嘱托她的话,女帝这会儿也不敢久呆了,撂下句改日朕再来看你便匆匆离去了。
几乎是在殿门关上的一刹那,谢禾使出了吃奶得劲从凤卓染手心中挣扎出了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救命的空气,双眼甚至憋到有些充血,模模糊糊的,再晚一会儿恐怕就再也瞧不见阳光了。
他现在浑身无力,两双手伏在凤卓染胸前都不知道,一脸的水粉早就被冲刷个干净,喘了半天才能发声,虚弱着质问起凤卓染将他往水下按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