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心又听到了，兰斯暂时不想对你负责。”瑞恩怜悯地仰着头看克拉克，这小子眼睛像是说“我早知道有这天，兰斯果然把你吃干抹净了”，他像是感慨世事无常，颇有人生导师风范，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再瞟克拉克眼，牵着小狗狗走了。
克拉克面瘫地：“……”
瑞恩对克里普笑了下，摇着头说，“克拉克好像以为他稍微变得面瘫了点我就看不出来他脸红了。”
“汪，汪汪。”
***
斯莫维尔小镇，咖啡店。
穿着身灰色西装男人端起咖啡，嗅了嗅，才啜了口咖啡。他昂首挺胸，托了托眼镜，对坐桌子另边人说，“虽然是乡下，但这里咖啡还不错，请尝下吧。”
如果兰斯这里话，就能认出这个灰色西装男是试图骗过他次现还不知怎么混进学校当老师“詹姆斯先生”。好吧，我暂时也不知道他是谁，还是称呼他为骗子先生吧。
“这很好喝？”对方对他笑了笑，他衣着没有骗子先生体面，只随意地穿着t恤夹克，半不旧。
骗子先生也对对方笑，刚弯起嘴角，却见对方端起咖啡翻手就朝自己泼了过来，淋了满头。还没有从这突变中缓过来，对方已经起来揪住他衣领抓着他上半身拖过去，另杯咖啡也被撞翻了，棕色液体沿着桌边滴滴答答地落下。
“既然好喝，你就再喝杯吧。你看我对你好？老骗子，你以为躲到乡下我就找不到你？喝得起咖啡没钱还我？赶紧还！不然……”
“不不不，别误会，我是来斯莫维尔借钱，我马上就能弄到钱了，马上，好吗？”他伸手要把对方揪着自己手掰开，“我们能文明点吗？这是个文明社会。放手。请放手。”
领带终于被放开，骗子先生坐回位置。
催债人揉了揉额头，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他竟然非常相信对方说话都是真……明明来之前前位向这个老骗子催过债人已经和他反复交代了，这个老骗子话绝对不可信，可是……
不出意外，骗子先生看到有位催债人褪去了凶煞，露出了迷惑神情。
就是这样，他从小就可以让别人信任自己话，虽然不能做到深信不疑，但动摇下还是可以。他将这能力用来了使自己轻松地生活。这没什么不对，不对是，他没办法让非生物体信任自己，比如，股票市场。次糟糕投资之后，他资产被清空。但需要负担各种费用却没有减少。
他需要钱，于是采取了些不太光明手段。比如上次想要催眠兰斯相信自己东西是真品，弄笔钱。
用来……反正不会用来还这些黑社会。这帮黑社会，本金和成利息早还他们了，翻脸还和他说欠是五成利息！
骗子先生又次成功地实施了他信任催眠术，“相信我，相信我能还上，只要再缓缓……”
“好……”
“所以，相信我，你该告诉我我欠钱人到底是谁？我哪可以找到他……告诉我……”
“我不能……因为，我也不知道……”
骗子先生烦躁地扣了扣桌子，洒衣服和裤子上咖啡叫布料黏糊糊地贴着衣服，太难受了，他随意地看了眼催债人，这位已经完全迷糊了。可他没有丝毫事情解决轻松感，他可以催眠这个人，但不能让自己欠钱那群人都被催眠，就算解决了这个，也还有下个会来找他，要是来就给他刀直接把他拖去开膛剖腹挖器官，他可没有应对办法。
还是得找到对方顶上大老板。只要催眠了那个人，切问题就引刃而解了。
虽然有点麻烦，但骗子先生终于还是摸到了对方身份——摩根。
听说他以前只是个小混混，但因为结交上个不般朋友，有了金钱撑腰，才步步发展了起来，现通过雇凶杀人和放高利贷来集中不干净资产。
大都会。
骗子先生换了身装束，家餐饮店门口停下，从窗户望进去，摩根先生就坐靠墙位置，颇为隐蔽，他头银色短发打理整整齐齐，黑色t恤外面穿黑色套装，看上去是就是个普通老头子，笑起来样子甚至很是和蔼可亲。
这年头，越会赚钱人越能骗人啊。骗子先生忍不住这样想道。
他脚尖朝向店门方向，顿顿，眼睛也向门边瞟，似乎等着谁。
这时，骗子先生看到辆银色保时捷开过来，停马路边，个光头西装革履男人走下车，进了店铺，径直走向摩根。
骗子先生眼就认出来这人是谁——卢瑟企业继承人，莱克斯·卢瑟。
“好久不见，摩根。”莱克斯打招呼说。
“好久不见。”摩根抬起松垮垮眼皮瞄了莱克斯眼，“有什么事吗？我亲爱侄子。如果是找我叙旧话为什么不把你爸爸也叫上呢？”
“其实也没什么事，”莱克斯说，“我就是有个关于你问题想不明白，索性来问你本人。”
“什么问题？”
“我爸爸雇了你杀害我祖父祖母骗取保险金，为什么他事后还让你活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