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到沈辞镜提出殊元道人那六下拍肩的古怪,徐观己就变了面色,倏尔站起,失声道:“你说殊元子最后拍了燕听霜的肩,一共拍了三次,拍了六下,可是如此?!”
沈辞镜眼睛一亮:“徐道友知晓这是何意?”
徐观己面色阴晴不定,最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稍稍整了面色,转身推开身后的屋宅大门:“随我来。”
于是一行三人便进了这屋宅。
这屋宅不大,不过是二进的院子罢了。
沈辞镜与谢非言进了院子,在主屋等待,徐观己则去了一侧的厢房,似乎是去拿什么东西,而在这间隙,沈辞镜终于开口向谢非言问道:“阿斐,你怎么了?好像见到徐道友后,你就变得有些奇怪。”
谢非言微微叹气,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许久以前的事罢了。”
虽然胥元霁的记忆对谢非言来说,就像是看了场身临其境的电影,平时没事也不会想到电影中的人,但当真正再看到徐观己时,谢非言却还是有些心堵。
谢非言这话语焉不详,沈辞镜想了想,道:“难道是阿斐还记着他当初骂你的事?”
谢非言有些愣:“他骂我?何时?”
沈辞镜道:“就是在阿斐易容成宁斐,在广陵城的时候,徐道友不是曾经指责过你吗?”说到这里,沈辞镜摇摇头,“徐道友他那时候脑子不好,阿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谢非言不由得失笑:“怎会如此。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沈辞镜便有些急了:“也不是很多年前!就遇到徐道友的第二天,阿斐你就易容过来亲我了,我还记得!”
这就开始胡说八道了。
到底是谁亲谁你心里没数的吗?
谢非言无奈又好笑:“阿镜你到底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沈辞镜声音有些闷,“只是你说的好像我们已经很老了一样……”
“不至于此……”
他握紧了谢非言的手,认真道:“我和阿斐的事,不是很多年前的事,是才刚刚开始事,并且以后还会有更长久的时日。”顿了顿,他声音有些委屈,“如果只是一百年,阿斐就感到很长了,那我们以后怎么办?你这样喜新厌旧,是准备好了要抛弃我了么?”
谢非言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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