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元道人并没有在明面上留下自己的分魂。
这样的一件事,可以解释为殊元道人一心赴死,所以主动断绝了自己的后路,但也可以解释为殊元道人知道“殊元道人”这个身份已不能再用了,于是主动放弃。
然而,殊元道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大人物,想要让他隐性埋姓,在无名之地从头开始,恐怕千难万难,所以《偷天功》和燕听霜就成了他的首选。
风近月缓缓道:“我知晓你的意思,但你不知道,《偷天功》这功法的名字虽狂妄,但效果平平,更是没有什么太好的隐蔽之力。以你之能,若燕听霜的神魂出了问题,你不可能看不出来。”
谢非言蹙眉。
事情像是在这一刻走入了死局。
明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唯一的结果,但偏偏有一扇大门将人挡在门外,无法打开,无法破除。
在谢非言询问了风近月那关于“拍肩三次,拍肩六下”的事也无果后,二人不得不从风近月的宅子告辞离开。
而在谢非言和沈辞镜二人离开后,风近月沉默片刻,放下茶杯,身形骤然化作一缕清风,消失不见。
小巷中,谢非言与沈辞镜挨着走。
他们窃窃私语,讨论着方才从风月先生口中得到的消息。
谢非言在想不通的同时,还被另一种微妙的即视感所困扰。
而沈辞镜则是悄声对他说了一句话:“风月先生有句话说谎了。”
“什么?”
“他知道那六下拍肩的意思。”
“那阿镜你刚刚怎么不……”
“他不会说的。”沈辞镜摇头,“既然这件事已经露了形迹,那么总有知晓的人,他不愿说,我们找旁人就是了。”
谢非言苦恼道:“可我们能找谁?”
“为何不问我呢?”
小巷中,一个面貌平平,原本正懒散坐在台阶上的青衣公子,竟在此时突然搭话,转头看向他们,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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