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后抛出的粉末,应当是出自梦妖。”谢非言说道,“它能够引发极为真实的幻境与幻象,要万分小心才是。”
就连谢非言这样的大乘修士,依然不知不觉中了招、不是很分得清真实与虚假,由此可见这粉末的杀伤力是多么恐怖!
“更何况梦界之中,距离很难定论。”明明谢非言只是后退一步,却像是退了十万八千里,眼中竟再没见到那矿场了。这样的结果,虽然肯定有矿场附近的法阵的功劳,但梦界的古怪规则却也功不可没,“所以阿镜,接下来的事你就——”
“接下来的事,我们分头行动。”沈辞镜打断了谢非言的话,肯定道:“梦界中最可怕的是梦,也是自身的心魔,但是阿斐,你如今还有心魔吗?”
谢非言定定看他。
“而阿斐,你觉得我会有心魔吗?”
谢非言缓缓摇头。
这世上,无论谁会有心魔,那人都不可能是沈辞镜。因他天生慧眼,洞穿人心,清醒得可怕,绝不被任何幻象所惑。
沈辞镜笑着靠近,令二人的额头亲昵相抵:“所以不必担忧,阿斐。记住,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
谢非言沉默片刻,用力握了握沈辞镜的手:“你没事,我就不会有事。”
二人交换了一个吻,也交换了传讯的玉佩。
在分头行动之前,沈辞镜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袖里乾坤拿出了一柄剑,交给谢非言。
谢非言看着递到他面前的剑,茫然不解。
“这是什么?”
“流云剑。”
谢非言一惊,愕然看他。
沈辞镜微笑起来,柔声道:“阿斐,你其实一直想要这个吧?”
谢非言默了默,有些别扭:“我又不用剑。”
沈辞镜微微一笑,没有扯下这人害羞别扭的小面具,垂眼看着这流云剑,道:“漱雪流云,本是一对。最初宗主他有撮合我与风师姐的意思,便将漱雪流云分别交予我和风师姐。那时的我并未意识到这件事,用了便用了,但后来在知晓这件事后,我便将漱雪剑束之高阁,再不用它了。因为我心里只有你,我不想让任何人觉得,我会与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一人有更深切的关系。”
谢非言脸有些红了。
谢非言觉得这真是不公平。平日里,沈辞镜总说谢非言满口甜言蜜语,总说谢非言只会说好听的来哄他,但如今看来,分明是这小混蛋更胜一筹!
沈辞镜继续道:“后来,风师姐知晓了我拒绝的意思,便解了剑交给我,说这剑虽好,她却不是那个应该拥有的人,所以让我将这流云剑交给更合适的人,一个真正与漱雪剑相衬的人。”沈辞镜抬眼看他,道,“那就是你,阿斐。我只想将这剑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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