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兄可被抓过?”
“自然。”
于是二人便大笑起来,只叫沈辞镜听得暗自磨牙。
——真是胡说八道!他什么时候抓过你了?
屈居在猫儿体内的沈辞镜自知自己抓谁都没抓过谢非言,但这负心人一点都没察觉到他对他的珍重,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最后还反口污蔑他对他一视同仁。
真是胡说!
你这人,怎的这样铁石心肠?!
沈辞镜越想越是气恼,啊呜一口咬在谢非言的脖颈上,细细的小牙在谢非言的那一小块皮肤上磨来磨去,半天没咬下去,倒叫谢非言痒得发笑。
“怎么又生气了?小家伙脾气还挺大。”
谢非言将小镜猫从脖子上提下来塞进怀里。
“嘘,别闹,今天我们去李大娘家蹭饭。”
谢非言如今的状况如今的模样,自然不能称自己为谢家人或谢非言,所以在外行走时,他就称自己为宁一。
实在是个很没水平的名字。
后来,到了这坐落在河畔的三水镇后,谢非言揣猫溜达的过程中遇上了一位在桥上摔倒的大娘,篮里的瓜果蔬菜全都滚落了,自己也爬不起来了,于是谢非言随手收拾了瓜果,又把大娘送回了家。
那大娘觉得谢非言实在是个好小伙,热情留谢非言吃了饭——虽然最后是谢非言自己动手劈了柴挑了水做了饭,但也的确算得上留了顿饭。
后来,谢非言发现大娘在桥上的那一跤摔得有点重,所以当他在被沈氏拖油瓶绊住脚的同时,他也会每天去大娘那儿照看一下,随手帮行动不便的大娘劈个柴挑个水什么的。那大娘对谢非言十二分感激和欢迎,好感节节攀升,才不过几天功夫就从“小伙”升级到了“小宁”,简直恨不得给他拉纤保媒,让这样的好小伙也能有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
沈辞镜又酸得在心里冒泡了:修士寒暑不侵,哪里需要什么知冷知热的人?而且这事我也会!
在谢非言脱了上衣给大娘劈柴的时候,大娘坐在一旁,向谢非言絮絮叨叨地嘱咐,沈辞镜则蹲在桌上,一边在心里发酸一边竖着耳朵听。
“……现在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虽白日温度高,但夜深后会变得湿凉,小宁你要记得多加衣裳,莫要贪凉。”
沈辞镜心中记着小笔记:要加衣。
“……像你这样的小伙,本就气火旺,等入了秋后更是容易上火,所以平日里要多喝点莲子粥。不过我也知晓你们这样的大小伙总是不爱喝粥,所以平日里多喝点凉茶也是一样。”
沈辞镜心中记着小笔记:多喝凉茶。
咦?等等?这怎么又要保暖又要降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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