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舟懵了好一会儿,震惊跳了起来:“这不是梦?!”
“不是。”
“你回来了?!”
“算不上。”
陆乘舟深深呼吸,最后苦笑跌坐床榻,道:“抱歉啊,我真是没用,到底还是没能管好这广陵城。”
谢非言道:“非战之罪也。”
陆乘舟叹道:“你也不必安慰我。既然做了这城主,自然要有镇得住旁人的修为。我只不过是区区金丹,却坐拥一城,难免会惹得有心人眼红。也还好广陵城没建起来,否则动手的恐怕就不止是那几人了……多灾多难,多灾多难啊!”
谢非言道:“这样看来,你的确混不太好。”
陆乘舟苦笑:“何止是不太好?我感觉我实在不该当这个广陵城城主,若我不是城主,恐怕大家还能过得更好一些。”
“你想多了。”谢非言淡淡道,“若你不是城主,我如今回来后看到的,恐怕就只是废墟了。”
“如今这样,与废墟又有何异?”
“有。”谢非言道,“有人,还有人心。只要有这两样,你就可以将广陵城重建第二次、第三次。”
陆乘舟脸上露出犹豫:“但我只不过是金丹期,就算建成了广陵,我也护不住它。”
谢非言似笑非笑:“所以我这次来,正是给你一个机会。”
陆乘舟一愣,心跳开始加速:“什……什么机会?”
谢非言揶揄道:“一个抱上魔尊大腿的机会。”
片刻后,敲定了某个疯狂计划的陆乘舟揉着自己发烫的脑袋,心中又是兴奋又是忐忑:“这……这真的能做到吗?”陆乘舟说,“我的确听说过魔尊有搬山倒海之能,其威能赫赫,远超常人想象,但就算这样……这个计划也太……太……”陆乘舟停了一下,不知道该说“疯狂”还是该说“不可思议”。
“况且,魔尊真的肯屈尊纡贵,为了我们区区广陵城而耗费这样的心力吗?”陆乘舟十分担忧。
谢非言斜睨他一眼,笑道:“你是什么时候中招昏迷的?”
陆乘舟说了个日子。
谢非言掐指一算:得了,果然是这样。他当年成为魔尊后向人间修士宣告他的出现时,这小子就已经中招躺倒了。
难怪这家伙提都没提他成为魔尊这回事,感情他压根就不知道。
谢非言恶趣味地一笑,决定给这家伙一个延迟惊喜,道:“这件事就不用你来操心了,你只要收拢广陵城的人们就行了。”
“我知道。那些愿走的,就与我们一块儿走,那些想要去投奔自己子女的,便给他们一笔安置费,送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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