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泉?观澜?听风?快!快给我开开门!”
谢非言目光一扫,嗤笑一声:“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开门?!”
几位小厮一抖,这才战战兢兢地开门去了。
院门一开,谢非言定睛一看,便见到门外等着的少年十五岁左右,生得高挑,容貌俊秀,顾盼神飞,唇边时常含笑,虽然给人以毛头小子的跳脱感,但却并不叫人反感,反而让人觉得可爱。
直到这时,谢非言心中终于生出了诧异来,没想到自己心中的烂赌鬼竟然有这样一副好相貌。
——这谢承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再讨喜不过的晚辈,乖巧可爱,笑的时候脸颊还有一个小酒窝,十分可爱。
不说那些本就喜欢这种可爱乖巧型晚辈的长辈们,就连原本心有成见的谢非言,也被这小子的一个照面给糊弄得心生好感,觉得这年轻人实在可爱……难道这就是人不可貌相?!
还是说他已经颜控晚期无可救药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谢非言总觉得这小子的脸像是在哪里见过,给他一种微妙的即视感……是在哪儿见过呢?!
谢非言心情古怪,又摇起了扇子。
门外,谢承文携着清晨的冷风冲进了院子,带着些许彻夜未眠的困意和不正常的亢奋。他走了几步,本想要直奔床铺,好好睡一觉,但却在看到院子里跪得整整齐齐的下人后骤然清醒,目光转了一圈,落在谢非言的身上。
两人大小瞪小眼,然后谢非言便清楚看到,一个人的情绪是如何从“震惊”到“心虚”到“后怕”再到“讨饶”的转变。
这小子,表情还挺丰富?!
谢非言又笑了。
很快,两人来到屋内,遣散下仆,关上门窗。
谢非言在堂内坐下,率先开口:“说吧,怎么回事?”
谢承文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鬼头,在这样吊诡沉默的氛围下不由得坐立不安。他硬着头皮抗了一会儿后,很快便屈服了,没敢耍什么花招,老老实实道:“我昨晚……去了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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