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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而来的是丝毫让人没有喘息余地的混乱吻咬,像野兽般几乎要将她吞没,不远处就是几个从会议室走出的社员笑闹和交谈声,毫无节奏的喘息和呜咽在这些声音下微不可闻……
直到脚步声渐渐走远,耿闻安才慢慢松开她。
怀里的人早已面色潮红,发丝紊乱,目光迷乱的不停喘着气。
“你不是和人有约了吗?”耿闻安笑容温和,不紧不慢的在她唇上啄了啄,“去吧。”
不用照镜子颜时莺都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她微恼的瞪了使坏的耿闻安一眼,“……哥。”
却惹得耿闻安低笑起来,很愉悦的模样。
他若无其事的笑着替她整理着发丝,边轻声道:“不走吗?再不走就不要走了。”
感受到腰上的手有逐渐收紧的意味,颜时莺连忙从他怀里撤出身,匆忙和他告别。
抱着资料走出角落,才走了没几步,颜时莺没看到越修宁,却看到了季落青。
颜时莺不知道他是刚过来还是已经在那很久,只看见他一如往昔的腼腆微笑。
“颜学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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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落青原本只是想赶上讨论会,却没想到看到了自己也没料到的一幕。
他其实早就看到了颜时莺,自从那天在医院里和她分别,从那以后他好几天都没见过颜时莺。
打完那通电话没多久,他就被带回了本家,连续好几天都被爷爷带着四处奔走,以至于连她出院的日子都没赶上。
说来也奇怪,他一向认人有些困难,但唯独颜时莺,他总能奇怪的在人海中精准的找到她,目光不自觉的就被她吸引。
他看到她抱着一叠资料走出教室,还没来得及叫住她,就撞见了她和耿闻安的那一幕。
那一刻,心底竟无可抑制的涌出扭曲的愉悦感。
他一直以为她选择了越修宁,但事实是她谁也没选择归属,一直看不到机会的未来似乎忽然有了希望,他甚至阴暗的希望她永远不要做出选择,这样她就永远不会属于任何人,他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还有机会。
他当然不是没想过要独占她,拥有权力的滋味他在之前拨出那通电话后就已经充分体会过。
闻叔虽然也为季家服务,但他和爷爷走的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路,他甚至还觉得季落青那通电话打得太晚……在他心里,季落青早就可以使用他这把利器,为他披荆斩棘。
虽然他没说,但他一直不太同意爷爷把他教的过于正直。
那几天闻叔带他见识了不少,从普通学生季落青变身成季家长孙的感觉,就像是忽然戴上了光芒万丈的王冠,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想来巴结他、讨好他,有些人甚至不求别的,只求能在他跟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在那些巴结他的人面前,颜家甚至连蚂蚁都算不上。
他的身份让他可以做到许多事,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拥有颜时莺,只要他想。
但是他不能。
为她背弃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只为了留在她身边,已经是他所能做的极限。
任何可能会伤害到她的事,哪怕是一点,他也不愿意去做。
只要她不会抛弃他,只要愿意让他留在她身边,他就永远不会去逼迫她。
看着有些惊讶望过来的颜时莺,季落青飞快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最开始他还会为这种表里不一而深感罪恶,现在他却已经能自如掩盖自己的情绪。
他已经过了为这种乔饰不知所措的阶段,因为他深知,颜时莺不会对这样笑的他产生疑心。
果然,颜时莺很自然的朝他微笑起来,“刚刚的讨论会怎么没看见你?”
“嗯,家里有点事耽误了。”
季落青扶了扶眼镜,目光澄澈的凝望着她。
看,只要她对自己这样笑,他就足够满足。
季落青就像是没看到颜时莺面色红润的模样,只是兀自倾下身,抚了抚她手中资料上的褶皱。
“你的资料好像压皱了。”
他很认真的看着她说。
离她越近,他越是能看到她水润的几乎能滴出水的眼眸,还有他臆想中别的男人的味道。
她此刻美得就好像被浇灌过露水的玫瑰,越是湿漉就越是美艳得不可方物。
而他明知她有毒,却还是忍不住向她靠近。
颜时莺对他的骤然接近有些惊讶,季落青是个克己保守的人,从不会主动在人前接近她,这还是他了吧?
一走到季落青看不见的角落,越修宁就几乎迫不及待的把她抱进了僻静的走道旁。
颜时莺想要说话,然而她才刚开口就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
所有的挣扎、呜咽、推拒都被一一压制,他只是沉默而炙热的侵占她,仿佛连日的渴求忽然找到了倾泻口,亲吻缠绵漫长的令人窒息……
这样近乎倾倒性的索求下,一切手段和话语都失去了意义。
', ' ')('颜时莺头晕目眩的被越修宁搂在怀里,被他吻到脚软到几乎站不住,只能像棉花般软在他胸前喘息……
越修宁最喜欢这种状态下的颜时莺,像他的所有物般只能任由他摆弄。
短暂的餍足后,涌上来的是更沉重的粘稠苦涩。
一想到刚才她和季落青笑着说话的模样,越修宁就狂躁抑郁的几乎想要发疯。
只要看到季落青,就有个声音在不断提醒他他现在只是这个人的替身,他在颜时莺身边连恋人都算不上,甚至是比情夫还不如的玩物。
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季落青说笑,看着她和不同的男人谈笑风生,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沦落到这种境地,他这样的样貌和这样的身份地位,什么时候需要这样卑微渴求别人的垂怜?
他也试图找过别的女人,甚至完全按照颜时莺的模板去找和她长相差不多的替身,但越找他就越发现她无可替代。
理智告诉他要立刻切断和这个该死的女人的来往,可无论他怎么挣扎,只要看到她的短信,又或是被她主动要求见面,他就像戒断失败的忠犬,放下自尊和骄傲乖乖接受她的cao控。
“莺莺……”他喊她的名字,每次亲密都想听到她的回应,然而她却从不应他半分。
让他像真正的男宠情夫一样卖乖撒娇他做不到,可就算他大着胆子去勾引她,却也只能得到她目光片刻的停留。
他每天在这种地狱里挣扎,看不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不知道怎么做才能终结这种痛苦。
像这样无人时才能不压抑自己、放肆触碰她的境地,已经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甚至就连这个僻静处,也是她还是秦书瑶替身时经常和他偷偷亲密的地方。那时候他虽然也顾忌被发现,却能肆无忌惮的拥吻她,从头到尾的占有她。
现在想来,竟恍如隔世。
他每天都在问自己,这种日子到底还要过几天,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完全占有她,是不是季落青消失了,她才会乖乖投入他的怀抱……
心中被求而不得的阴暗渴求折磨的快要发疯,嘴上他却只能小心翼翼的恳求:“能不能不要再见他了?”
颜时莺还半趴在他胸前喘气,闻言只是懒懒的睨了他一眼。
越修宁克制不住的低下头轻吻她的发丝耳垂,就听到颜时莺淡淡的声音:
“还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吧?”
只是这一句,就断了他所有试探要求的念头。
越修宁无声收紧了搂住她的手。
是的,这个女人总是会用切断关系来逼迫他听话。只要他敢越雷池一步,她就会毫不留情的抛弃和他的关系。
可他又能怎么办?是他需要她,是他喜欢上她,他除了强迫自己妥协和压抑克制,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别的男人谈笑,然后再一次因为嫉妒不甘痛苦到几欲发狂。
如果她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就好了。
如果她能永远只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感觉到腰上的手越收越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揉碎,颜时莺挣扎低斥了几声,越修宁都毫无反应,他只是目光幽深的定定凝视她,眼底翻滚着连她也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颜时莺皱眉。
“我要走了。”
看到越修宁因为这句话一个怔愣,颜时莺找准时机立刻从他怀里脱身。
“越修宁,记住你的本分,我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情夫。”
颜时莺声音很冷,她看了眼手机,转过身,“太久了,我该走了,不然大家该起疑了。”
还未跨出腿,颜时莺就被越修宁从背后一把抱住。
“不要走!”
越修宁有些慌乱的抱紧她,半是因为怕她离开,半是慌乱她走的太快他的计划就没办法实施。
他咬了咬牙,几近难堪的逼迫自己低声下气的挽留她:“莺莺……不能多陪我一会儿吗?你好久都不让我来见你,多在我身边留一会儿……不行吗?”
停顿一会儿,他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发出低到几乎听不清的低语:“我真的想你想得快疯了……”
最后几句话他说到自己嘴里都微微发苦,然而他的掏心挖肺的话语却半分无法打动颜时莺。
她冷漠的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只是赏他一颗糖安抚他完就准备走,半分也不拖泥带水的捋开他:“我刚才说的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我要走了。”
“颜时莺——”
越修宁几乎咬牙切齿的喊出她名字,一把将她拽进自己怀里死死搂住,“不许走,你明知道我等今天这一刻到底等了有多久……”
颜时莺被他以无法抗衡的力道用力压在墙上,脸上和耳侧不断被他细密的吻着,“我只想你多留下来一会儿……不要走,不要再想着怎么离开我,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毁了季落青。”
越修宁半是威胁半是渴求的舔咬着她的唇,低
', ' ')('低道:“留下来,不然我就毁了他。”
怀中一直无动于衷的颜时莺终于开口。
“这跟季落青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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