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一对一式感情在天人行列里几近绝迹,就陆荀所知的情况来看,除却器官已经衰竭到实在不能出去找其他伴侣的,年轻一代里很少有发展“感情”的。
但你对他有“感情”,想要跟他有进一步的关系,无论出于利益还是情欲的考量,他都没有理由要拒绝你——天人对于关系的考量很少真正出于情感,多数为了利益,少数为了情欲,但他又不是真的那么想答应你的请求。
他没想过自己要跟一个轻佻又愚蠢的女人的关系会牵连这么久。他最初只是觉得你看起来很好睡而已。
单是看着照片,便觉得静女其姝,有种青涩的、未及百岁的年幼的美,是一颗汁水丰盈的水果,招摇着请求他咬下去,却又隔在玻璃的后头被保护着,他碰不到。这种差距更是诱人——所以当他看见剧院门口贴着有你名字的感官戏剧海报时,对感官戏剧向来没兴趣的他当即买了张票。
与那些觊觎你肉体的人不太一样,他更想知道,你究竟是有多愚蠢,才会敢于在这么多人面前裸露身体,被陌生的男演员干的涕泪横流。
然后他就进了剧院,在黑色的剧场里看着大幕缓缓升起,你穿着繁复的戏服,念着一句又一句古老与怪异的台词——虽然男主角每隔一阵子便会用各种理由脱掉一件你的衣服,但始终没有开始“正戏”的意思,调情也仿佛只停留在隔靴挠痒的阶段。
他前头坐着的观众纷纷以为上当受骗,嚷着退票各自离场。
真奇怪。
他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与感官戏剧有种天然的格格不入的你会亲自出演这样的剧目——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感官戏剧。这是一出戏剧,真正的。
于是无论是他还是那些其他买票进来看戏的观众所期冀的你被男演员操干着爬遍整个舞台,还能够现场互动决定下一个play——譬如说让第一排观众掐胸,让最后一排观众指奸的常规剧情,永远不会出现。
戏剧之于感官戏剧的格格不入,就正如你于旁人的格格不入那样。
真奇怪。
你看着观众散去,终于演不下去了,颓唐地将戏装扔到舞台底下,跟那个手一直往你股沟里伸的男演员说咱俩也散了吧。
你如此茫然无知,还以为这个男演员是想跟你一起演戏才留到现在的。这个演员,抱着的心思跟他一样。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
陆荀从最后一排座椅上起身,一步步走向脸吓白了的你,他说:“演的挺好的,为什么不演了?”他意识到自己好像把你吓到了,伸手拉小ベ仙/女/整/理*q`q3/2/4/2/8/0/4/3/8/5追了拉你的披肩,让它摇摇欲坠在你羊脂丰浓的胸肉与嶙峋脆弱的肩骨上。“男主角名字也起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