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当时他转移完你最后的财产,跟你提了分手,法院的人上门来要强制执行你的祖宅把你赶出去——
你惶恐不已,躲到地下室里用联络器给陆荀发讯息,却发现自己被拉黑了。你赤着脚跑到他的宅邸去找他,门敞开着,他半裸着坐在沙发上。那还是你第一次见到他赤裸的胴体。
而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你明白了大半。
他蹙眉问你说发生了什么,你把事情三言两语告诉他。他让你先回去,你不知道自己该回到哪里去,他说他会为你解决好一切,而你不知道他能为你做什么。
这时候浴室的门开了,你以为的陌生女人或者女奴并不存在,只有裹着浴巾的蜜雅。
你听见她说:“哦,是(你的名字)啊,亲爱的你把她送去收容站吧,不然还不知道她能去到那儿,难道在我们家做奴隶麽,那我可会吃醋的啊。”
那就是你上一次见他的情形。
你自己走去了收容站,辗转了一年又一年,从不同的人里拼凑出你愚蠢故事背后的情形:
当时你认识的几乎所有人都看出了蜜雅和陆荀的计划,他们青梅竹马,早在来公司之前就在一起,他们这样足以对你智商进行降维打击的狗男女,想要欺骗一个未成年幼崽的信任,完全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但是没有人告诉你,他们都等着,像秃鹫一样,等你彻底完蛋之后,等陆荀和蜜雅吞噬完你的尸体之后,在残骸与血肉上分一杯羹。
你成名之后,在圈子里认识了很多朋友,他们从各种渠道了解到你曾经的故事之后,都建议过你去状告陆荀和蜜雅——有一个追求你的律师甚至已经给你写好了律师函,只等你委托便可以直接发出。
但你没这么干,这一度还被你的朋友指责说太过圣母了。你没法跟他们解释从中的逻辑:
你并不怨恨陆荀,甚至也不怨恨蜜雅,因为他们就像是你这个掌管偌大产业却无能无力又愚蠢的幼崽所必须要遇见的,即使不是他们让你失去一切,也是别人要你失去一切。
他们只是做了别人想要做的而已。
你更恨那个“别人”。
“那个人渣,他欺骗你的感情,你还这样回护他。”那个在无意间把陆荀送到你身边的制片如是说道。:7/8/3/7/1/壹/8/6/3.〗〈
而你这样回答:“他不是欺骗,他只是隐瞒,他只是不爱我而已。”
陆荀从来没说过他倾慕你,他爱你,只是你一厢情愿地想要跟他上床,跟他在一起,将他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与爱人。你以为自己如此平庸的一个人竟能幸运如斯地征服了一株高岭之花,于是理所应当地被自己的愚蠢所惩罚。
你只是无数以为自己折服了坏男孩的蠢女人之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