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收集发卡差不多的嗜好,就是捡那个小丫头的东西。
他知道小丫头只要有机会就会追着他,看着他,但他不敢跟她有任何的交集,因为他不知道一旦被母亲发现他和她玩,被“撕碎”的究竟会是她,还是他。若是他,他是不怕的,可有时候他做梦,梦到那只被打死的狗狗时,血流成河的地面,居然躺着的是她……
他还怎么敢理她?
只是悄悄故意遗落一些东西,让她去捡,一如他也会捡她的东西一样。
也是源于当时叛逆的快感吗?
只能如此罢了。
可是,谁能料到,二十年以后,她却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带着那样毫无城府的旧友重逢的笑,叫他“小许”。
那样一眼便可见底的单纯笑容,很久很久没有人叫的一声“小许”,他能说,第一面他就沦陷了吗?然而,他不能,不能靠近她,也不能让她靠近,因为注定没有结果,母亲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不仅不会同意,还会伤害,毕竟他们之间隔着杀父之仇……
与其最后让她受伤,不如不要开始。
于是他对她各种恶劣,训斥嘲讽,阴晴不定,只希望将她驱逐得离自己越远越好,她却傻乎乎地偏把他当恩人,非要靠近他,还给他送粽子吃……
她知不知道,每次面对她却又不得不推开她的时候,他心里其实又酸又涩?粟融星让他把粽子扔了,他毫不犹豫就扔了,那一刻,他看见她的失望与难过,而她却没看见,他心里撕裂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