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诸事基本办妥,她紧绷的神经松缓下来,难得有点空闲,她到他旁边坐下,稍作休息。
他拨了拨灯油,加了根草。
他坐回来的时候,她伸手理了理他的头发。
两天了,她都没还跟他好好说过话。原想把这两天的事跟他汇报一下,见他这样,又放弃了,算了,就这样吧,既然已经办好,就不必打扰他,就这样静静地一起陪奶奶最后一个下午挺好的。
刚落座不到两分钟,又有人来了。
涂恒沙的视线凝住——尚清梅和粟融星。
两人都是一身素黑,但也不失华贵。
她不知道他看见没有,她和粟融星一向不对付,若是平常,绝不会去与粟融星虚与委蛇,但她不想在奶奶的日子里难堪。
那俩人倒是挺自来熟,没人招呼,自己上了香,而后便在奶奶灵前站着,面向粟融归这边,尚清梅不时地还擦擦眼角。
她不信他没察觉。
“小许……”她不知他会如何应对。钱嫂说,奶奶是尚清梅接出去以后出事的,这期间发生了什么,目前她和钱嫂都不知道,他知道吗?她都还来不及细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