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浑不在意,“这点伤算什么?就你们女人喜欢大惊小怪!”
“女人怎么了?看不起女人?”涂恒沙手里的棉签用力蹭了一下。
郝仁“嘶”了一声,夸张地叫,“你看你看!女人就是得罪不起!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两人正说笑着,郝仁的声音突然打住了,目光看着食堂门口。
涂恒沙也往后一看,只见粟融归和粟融星来了。
“看什么看?人家上层阶级,咱们不够资格看。”涂恒沙轻声道。
郝仁叹息,“每个字里都是酸味。”
涂恒沙正给他涂药呢,当下就不爱听了,“谁酸了?”
“真的不在乎就一个字都不会说!你管人家哪个阶级?反正跟咱们无关!”
“本来就无关!你好好的别乱动啊!等下给你戳出血别怪我!”她再没看那两个人,愈加认真地给郝仁涂药,还小心地把他血痕里的皮屑给去除了,“这粟融星的指甲是有多锋利!跟小刀划得似的,真不疼啊?”
“疼啊!你给我吹吹呗?”郝仁道。
涂恒沙瞪他一眼,“你还是个婴儿吧?好了,可以了!”
她把药和酒精收起来,坐下准备吃饭,抬头,不远处坐着粟家两兄妹,某位尊敬的老师正看着她这边。
她暗哼一声,低头吃饭不理他。
吃完饭回去的时候,涂恒沙是惯常走楼梯的,郝仁也陪着她一起走。
“我说沙子,你这病我查了一下可不能小觑啊!以后就不要再出危险的任务了吧?摄影部好几个人呢!跟陈琦说说,照顾一下你。”郝仁边走边说。
涂恒沙也觉得无奈,“其实已经治得差不多了!很多年没犯病了,这次也是因为粉尘……”
刚说到这里,一个身影出现在前方的台阶,挡住了去路。
吊着胳膊的粟老师啊!涂恒沙就像没看到一样,打算从他身边挤过去,结果被人一把给揪住了。
“粟融归!你什么意思呢?要报复冲我来!打你妹的人是我!跟沙子没关系!”郝仁当即就把涂恒沙往他那边拉。
涂恒沙示意他稍安勿躁,指着粟融归拉着她的手,响亮地道,“粟老师,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不是一类人,你走你的康庄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们这样的人我们高攀不起!借过!”
“有话跟你说!让他先走!”粟融归拽着她的手,不放松。
“可是我不想听你说!有话你还是跟粟融星说去吧!好好安慰她!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