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粟融星整他的人是他,在学校非要充大哥罩着他的人也是他;抢他东西的人是他,狗狗被打死那天将狗狗铃铛拾回来的人也是他;做坏事栽赃给他的人是他,事后悄悄把最喜欢的球鞋送给他的人也是他;站得远远的打量试探的人是他,渐渐在他房间横冲直撞的人也是他。
彼时都是半大不大愣头青一样的少年,一个失去了母亲,一个失去了父亲,在很长时间里的观察、试探,最后缓缓靠近,相互取暖。
男人的友谊往往来得更艰难,却也更容易。
“怎么不说话?”粟融珵真是受够他的沉默了,“我说,这个家,真待不下去了,老婆老婆不说话,弟弟弟弟不搭理,我真xx憋死了好吗?”
他转身,“那你去找爱说话的去!”
不是还有弟弟妹妹特别爱说话的吗?至于他老婆不爱说,他外面那些红颜知己爱说啊!
粟融珵偏要贴过来,“我偏要找你!”
“走开!压到我手了!”他很是嫌弃。
“我今晚跟你睡吧?”粟融珵干脆开始脱衣服。
粟融归被彻底恶心到了,“去去去去,赶紧给我滚出去!”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他伸头往他某个地方看,“还比过大小!”
“……”没有比粟融珵更不要脸的人了!他送他一个滚字,将他撵出了房间。
他走之前还从门缝里送进来一句问话,“你长大些了没有?以前没我大!”
“……”粟融珵!你是一朵奇葩!瘸着一只手也要用力把门压紧!
这个夜晚对于涂恒沙来说是个百思不得其解之夜,她到家以后还思索了整整一晚上,粟老师这突然的变脸是为了啥!还有啊,都这样了,那明天去奶奶家的约定还算不算数?她还要不要去?
正思考这个问题呢,她手机响了,一看,竟然是粟老师啊!
“喂?”她心里打着小鼓,实在不知道粟老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吃药了吗?”那边传来粟融归闷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