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记者好啊!”葛庄的眼里露出光芒,“请你们记者好好……给报道一下!大家……都说我们得了这个病!矿上要负责任!要赔钱给我们……!可是……矿上人不肯赔!去要钱……的人孤儿寡母的还被他们打!我妈……我妈都受了伤!”
葛庄本就接不上气儿,一下说这么多话,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厥过去。
“哎!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葛大婶在一旁一边给儿子顺气,一边叹息,“这矿,就是村长亲戚开的!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她是……是记者……记……帮……我们说话……”葛庄憋着气努力说。
葛大婶一双泪眼看着她,“姑娘,你要帮我们申冤啊……”
听着这句朴实的话,涂恒沙凝噎。
“我会认真调查,努力为你们发声!”她关了录音笔,没有设备,在取得葛庄同意后,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你们一定不要放弃希望,好好治病!”
“会!玲玲……辛苦……”葛庄说。
葛大婶抹着泪道,“玲玲是我儿媳妇,在县里打工赚钱给他治病,他心疼媳妇辛苦,一心想要好起来,给媳妇分忧。”
葛庄用力点着头。
“如果矿上能赔偿些,儿媳妇也不用那么辛苦……”葛大婶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