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正盯着她,一动不动的。
程湛,好久不见。粟粒在心中默念,身体更僵硬了。
她想也许她该点头向他致意,可是若言把她抱得太紧了,她动不了。
程若言抓起粟粒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打去。
“你干什么?”粟粒低吼。
“我把那一巴掌还了,粒儿,我还了你原谅我好不好?”程若言握着粟粒的手没有使上劲,抬头可怜兮兮看着粟粒。
“行了!进去再说。”寒风让粟粒变得狼狈。
公寓是租来的,粟粒原本一个人住在离学校步行约30分钟的一个阁楼上,后来陈远祥给她租了离学校更近也更宽敞的这里,房子有两层,上上下下加起来也有200来平,一个人住着总是空荡荡的,这下好了,有了程若言低声的啜泣,整个房子更有鬼屋的气质了。
粟粒已经不记得她说了多少次别哭了,程若言仍然执拗的掉着眼泪,粟粒向程湛投去求助的目光,他却闲适得回以一个没有办法的表情。
大哥啊!那是你妹,你能不能管管!
“若言,我不怪你了,你别哭了行吗?”
“真..真的吗?”程若言抽噎着抬起头来,红肿的双眼里充满了不敢相信。
“真的。”过去多久了,三年了,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同了,她又何必揪着不放。
“就知道粒儿最爱我了。”程若言直接扑到了粟粒的怀里。
粟粒终于得空去给他们倒杯茶,虽然是在国外,但这是身为中国人的礼数。
粟粒蹲下翻找久不用的茶包,没注意到跟着走进来的程湛。
“这几年,还好吗?”他的声音里,有被凉风浸蚀的干涩。
“挺好的。”粟粒还算平静,假装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的样子。这三年,一开始是辛苦的,边打工边上语言学校,在国内只有高中学历,在这边只能重新申请学校,不想动用舅舅给的那笔钱,又不能放任自己不再学习,就只能辛苦着,后来习惯了,也就都好了。人的潜力总是无限的。
“粟粒,我和粟倾城...”
“我知道你们挺好的,上次毕业晚会的照片我看到了,挺配的。”她微笑着,脸上毫无波澜。她想她做的足够好了,他和倾城站一起的画面在她脑子里浮现过太多次,现在她能这样平静的已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