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找了赵承牧,赵承牧甚至不知道粟粒已经走了的消息,知道前因后果后狠狠的瞪着程若言,脖子上的青筋凸起。要不是她哥在旁边,程若言真的害怕赵承牧一个忍不住就对她动了手,最后,他把他所有的愤怒都垂向了旁边那棵无辜的大树。
他们去找了言时和候子,言时幽幽的拿出粟粒临行前发的那条短信,问程湛:“小子,粟粒算是周到的人,连候子都问候了却独独不提你,你是伤了她的心吧!”
程湛默然。
他们去了粟家,幸好遇到了王玲,王玲告诉他们粟粒走得一点征兆都没有,粟年也完全没有得到消息,这几天天天在家发火。
他们找到了粟倾城,粟倾城拿出了粟粒发给她的最后一条短信:我会好的,勿念。
看到粟倾城手中短信的那一刻,程湛终于确定,伤她的,是他。那一瞬间,他放弃了找她的念头。
她是周到的人,她还没有给他交待,还没有得到他的解释,不会就这样再无联系,他笃信。
可是这份笃定,也在岁月流逝中磨得人隐痛难安。
第三年,他们终于有了她消息。
他在朋友圈看到陈儒生发的照片时,手几乎快握不住那小小的手机。照片里,她安静的窝在沙发上看书,头发长了很多,人也白了许多,连带着整个人都看起来温和了许多。以前的她也并不犀利,可眼神里有掩藏不了的倔强和孤傲,而如今,那孤傲似乎都消失了,整个人温和的像冬日里的一团棉花,绵软而温和。
他几乎是瞬间打给陈儒生,然后知道她在瑞典,过去三年在英国读书。
他想,他们之间终于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不会再失去她的消息。
“粒儿,刚程湛打电话来,问到了你的事,你们认识吗?”陈儒生窝在另一个沙发里,游戏打得正开心。
“程湛?”粟粒的眼睛里有一丝不确定,“是我认识的那个程湛吗?”
“z大的,还能有几个程湛。”
粟粒想了想,“我们一起跟言时老师学过钢琴。”
“那也算是同门师兄妹了,你怎么都不跟他们联系联系。”
“噢!忘了。”忘了,总比无休止的折磨自己要好得多。
“圣诞结束你就要回英国吗?考不考虑回国玩几天,顺便也和他们叙叙旧,机票我报销。”现在粟粒正逢假期,到瑞典陪她妈妈过节。赵雨林经过这几年的调养已经几乎痊愈,对于过去的事情绝口不提,7月份的时候已经搬回家里住。
“不了,我还有论文没写完呢!”她应该没有再回国的可能了吧!
“粒儿你忒小气了。”
“你现在说话一股子山东话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