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拿着手里的茶杯就朝她扔过来,幸好她反应快,杯子没有砸中她。
“粟老我尊重你叫你一声叔叔,可是你这么待小粒我可不答应。”陈远祥立直了脖子,不满粟年危险的行为。
可是对粟粒而言,这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先上楼,你们谈。”她不想参与他们的聊天,她知道妈妈跟着他们去国外治疗肯定会更好些,所以妈妈是一定要走的,至于自己,她还没想好。
楼下谈到几点她不知道,只时不时听到粟年暴怒的吼声,听到吼声,妈妈又开始害怕了,直往墙角躲。
粟粒蹲下来。
“妈妈,我是小粒。”
赵雨林茫然的双眼有片刻的神:“小粒,妈妈的小粒,妈妈的小粒。”
“妈妈,你想念你的妈妈吗?”
“妈妈,妈妈好漂亮,好漂亮,长长的头发。”
“妈妈,小粒不在妈妈身边妈妈会快乐吗?”
“妈妈,林林想妈妈,林林想妈妈了。”
“妈妈记得远祥哥哥吗?”
“祥哥哥,祥哥哥最爱我了,祥哥哥骑马马。”
这些年来,赵雨林都沉浸在儿时的回忆里,生了粟粒以后的那一段,她似乎回忆不起来。只在熟睡的时候,在睡梦中叫粟诚的名字。
“妈妈,希望我为你选的是对的。”
粟粒不知道陈远祥和粟年谈了什么,只知道最后粟年同意陈远祥带走她的母亲,而且这几天会安排一个以后照顾她的阿姨来熟悉情况,免得她去那边不适应。至于她,他们都没有跟她说结果。
陈远祥还是那句话,尊重她的意愿。
妈妈走的那天,粟粒去机场送行。她抱着赵雨林不肯放开,赵雨林也少见的没有闹腾,只任她抱着,要分别的时刻,赵雨林的眼角竟流出眼泪来。
她还是决定留下来。妈妈要走的前几天,她仍然没有做决定。陈远祥找到她,告诉她他们咨询过医生,猜想她也是她的痛苦源之一,也许,她不跟她在一起,对她的治疗有帮助。那一瞬间,她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