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粒无力的看了眼程湛。
“走了。”程湛迈开长腿往前走去。
“走哪儿?”回应粟粒的是长久的沉默。
一直走到站台,看到熟悉的824路公交,粟粒想,他大概是要送自己回去。
“学长,你不用送我的,我可以自己走。”
“程若言从下午开始打了至少10个电话。”
粟粒抬头抿着嘴淡淡的笑,眉眼笑成了月牙状,不再拒绝。还是好姐妹知道心疼人。
粟粒和程湛一前一后下了车。粟粒走在程湛的身后,踩着他被拉得长长的影子,慢悠悠的走向家门口,第一次觉得,人生并不是只有孤独这件事。
远远的,粟年和粟倾城一家正停在门口热闹的聊着什么,粟倾城双手搭在粟年的手臂上,似在撒娇,粟枫和李凤馨站在一旁,一脸慈爱的看着。
见此,粟粒本能的想要躲避,粟年敏锐的视线已扫了过来。
粟年放下被粟倾城扶着的手,转头冷冷的对粟粒呵斥“你站那干嘛?赶紧滚过来!”
粟粒磨蹭着向前走去,向程湛投去感激的眼神:“学长,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程湛挑眉想说些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送你回来的是谁?”粟年不客气的问。
粟粒不想回答,埋头拧眉,而后不情愿的抬头:“学校的同学。”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周末不可以出去!”粟年的怒气更甚了,眼珠似要从皱纹密布的眼眶中跳出来。
粟粒沉默。
冷冷的巴掌毫无预警的落下来,准确无误的落在粟粒的左脸上,清脆的响声惊了沉寂的夜,粟粒感觉世界忽然间又热闹起来。过去的这许多年里,这半张脸经历的巴掌,还是没能帮助它长出保护茧来,神经末梢传来的钝痛迅速的传达到脑神经,引得心脏跟着一阵阵紧缩。
“谁教你的长辈问话都不回答了!”
“爸,算了。”粟枫劝到,“她比倾城还小,都是小孩不懂事。”
“她能跟倾城比吗?她那个要死不活的妈教不了她,我只能亲自来,就这样教,还是一副贱皮子的样子,这才几岁,就开始和男的勾勾搭搭了。”粟年不解气的推搡着粟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