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着什么,心里有个念头想要得到求证。
门开了,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揉着眼睛,看到门外的彦景深,指责:“你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彦景深面色阴沉,推开他,径直进了公寓,不管身后男人的怒骂跟阻挠。
陌生的装修,找不到原来的痕迹,客厅茶桌上摆了个相框,却不是他或是简欢的照片——
打开主卧的房门,里面躺在被窝里的老女人尖叫,然后,彦景深的右脸被狠狠揍了一圈,一个趔趄,他撞到旁边的门框,脊梁骨疼痛,他听到那个男人呵斥:“你他妈有病啊,给我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彦景深蓦地拽过男人的睡衣,把对方逼到墙角:“简欢呢?你把简欢藏哪儿去了?”
“什么简欢,这是我家!”男人觉得莫名其妙,也意识到自己碰上酒鬼了。
原本在卧室里睡觉的女主人拿着手机出来,听到两人的对话,可能猜到了什么,一边去百彦景深青白的手指,一边解释:“这套房子上个月我们就买了,你是不是要找上个户主?我们不知道她在哪儿。”
……上个户主。
彦景深松了手,与此同时,几个保安冲进了公寓。
女主人忙说:“是我打的电话,你们快过来,这个人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闯进我们家。”
保安们是认识彦景深的,以前住这里,都没蛮横地上前拉人。
彦景深恍恍惚惚地,什么也没再说,转身离开了公寓,进电梯,下楼,原路折回。
跌跌撞撞地走出小区的大门,彦景深没走几步,俯身在路边,胃里翻山倒海,又吐了起来。
他的酒量不好,以前甚少这样不要命地灌酒,只有在跟简欢分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