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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
李承泽依言褪下件件衣衫。事到如今,他依然无法平心静气地面对范闲荒唐的狎弄,不过面上却是滴水不漏,毕竟生为天家人,最擅长的就是演戏。他神色未变,脊梁挺直,一副镇定自若、毫不在意廉耻的模样,仿佛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二皇子。
而不是现在一无所有的李承泽。
范闲的手抚上李承泽的胸乳,乳蕾旁还留着范闲昨日咬下的牙印。范闲拇指围着奶尖旋绕拨弄,余下四指揉捏着乳肉亵玩,十分下流的摸法。李承泽微微颤栗,指尖嵌入掌心,克制着喘息,竭力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他强装镇定的模样被范闲尽收眼底,范闲哂笑一声,手指揉捻到李承泽乳尖旁的齿痕时出其不意地捏扯了一下,李承泽闷哼出声,软了腰,到底还是没能维持住这虚张声势的体面。
像是要为自己的难堪挽回点颜面,李承泽提起嘴角讥讽道:“…小范大人,白日宣淫,真是好兴致……”
范闲笑容可掬,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于是李承泽不说话了。就跟拳头打在棉花上似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光天化日,正值日昳。好在院里这葡萄架上翠叶稠密,二人在底下幽静清凉,没被烈阳晒了。
葡萄架下只摆了一靠椅一小桌。范闲衣冠楚楚地坐着,李承泽一丝不挂地被范闲扣住后颈,跨坐在他腿上。一旁的小桌上摆了个食盒,里面是水果和点心。范闲伸手拈了一颗葡萄,在手指尖碾得半碎不碎,然后用这指尖的葡萄汁水和果肉涂抹到李承泽的胸乳上。葡萄从冰碗里拿出,还带着凉意,果肉擦过乳尖时激得李承泽一颤,下意识地攀住了范闲的肩。
李承泽全身白得晃眼,乳尖也是淡淡的粉色,此刻被范闲涂得汁水淋漓,挺立起来,倒显出几分红艳来,甚是诱人。范闲的唇舌便覆了上去,舔、吸、嘬、抿、咬,变着花样吃他被葡萄“调了味”的奶头,手也没闲着,顺着腰肢向下,摸到会阴处那道不该生长在男人身上的肉缝,也不深入,只在外侧用指腹和掌心揉捏轻抚他的阴阜。
“那日殿下若向臣宽衣解带,叫范某知晓殿下竟还长了枚女穴,说不定范某当日就拜于殿下裙下,与殿下和解了。殿下心还是不够狠呐。”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彼此心知肚明。道不同,不相谋,谁都不愿降低底线来退一步,他们注定无法和解。范闲现在说这话,只是想用言语淫他,让他更加难堪,让他重新想起自己的失败。
果然,李承泽厌恶地睨了范闲一眼,旋即又自暴自弃似的阖上了眼。
范闲对李承泽偶尔流露出的抗拒和怨恨很是受用。这时候的李承泽才有点过去与范闲争锋相对时的活人气。
李承泽如今逆来顺受的态度让范闲索然。他知道范闲并不想要一只百依百顺的掌中雀,所以他偏要反其道为之。他就是这样的人,宁可自己咬牙咽血,也不要对手称了心意。
对范闲这样,对庆帝亦是。过去范闲不遗余力地打压李承泽,捕他心腹,杀他家将,折他羽翼,想断了他的夺嫡的野心,好让他从这棋局中脱身活下来,可惜范闲没看清李承泽恣意妄为之下顽石般的脾性,也低估了他对皇帝的恨。这恨让他宁愿玉石俱焚也要搏上一搏。
林婉儿曾向范闲提起过,这位与她自幼感情极好的二哥小名叫石头。这小名就像个诅咒,束了他一生。明明是个水晶般的人,却偏偏被抛做了皇权下的磨刀石,身不由己地磨出了顽如磐石的脾性。他本不该如此的,他应该是风,是花,是雪,是月,不该是石头。
庆帝虽然传旨留了李承泽一命,可他那样骄傲的人,怎肯愿意拖累淑贵妃和叶灵儿苟活。
那日范闲入府,他便服了毒,自以为必死无疑,终于褪下了所有伪饰,恶狠狠地向范闲道:
“你不喜欢我,从一开始你就不喜欢,当然,我也不喜欢你……我们两个人太像了,只不过我从来没有拥有过你这么好的运气。任是谁,都不会允许世上有另一个自己存在,都会下意识里抢先将对方除去。
“如果你是荣国府里的贾公子,我就只能是金陵城里的甄宝玉,在书中永远捞不到几次出场的机会……可我才是真的,我才是真的!”
他说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摧心剖肝的恨意令他面容有些癫狂。以往他在范闲面前总是波澜不惊的模样,纵然得知家将尽数死在范闲手里的时候也只用了三息就敛下心神,依然能轻声细语地讥讽范闲,从未有这样狼狈失态的时候,可能是人之将死才终于想要放下架子真正做一回自己。他的眼中已有了泪,又咳了几口黑血,咳得下巴和前襟黑红一片。
他有点站不住了,像是来阵风就能把他嶙峋的脊骨吹倒吹折了。他的手攥紧了范闲的衣袖,借着力撑起身体,抬起头,和范闲对视,“我死后,你替我照顾灵儿……至于母亲,她最好的结局大概是被打入冷宫,也麻烦你替我照顾一下。”
他越说越快,胸膛处一阵起伏,像是用尽了最后力气,看向范闲的目光已是哀求的神色,灼得范闲避开了视线,还没来得及等范闲张口回复,就
', ' ')('吐出一大滩血,身子往前一栽,直直坠在了范闲怀里。
黑暗覆住了眼。那黑暗轻柔似有实质,像是范闲微卷的发丝盖在了他的脸上。
不过李承泽期冀的解脱并未如期而至。
李承泽和范闲都曾说过彼此相像,然而再如何相像,李承泽对毒的了解和运用都是比不上范闲分毫的,毕竟无师相授,顶多算个一知半解,知道什么毒吃了会死,会怎么死,死得好不好看。他估算错了毒素入心的时间,也低估了范闲对毒的造诣。这原以为必死的毒还是被范闲给解了。
李承泽醒来的时候,范闲守在他床边,手撑着半边脸睡着了,眼下青乌明显,显然很久没好好休息过了。屋内漆黑,只有床边一盏如豆燃灯映着范闲的脸。李泽承便偏过头,静静盯着他鼻尖的小痣和垂在脸旁的微卷发丝看。半晌后长长叹了口气。
生不由己,到头来,连死也由不得自己。
从始至终都活得像个笑话。
范闲憩得并不安稳,李承泽一声叹息就把他惊醒过来。视线相交。他看见李承泽醒转,先是一怔,随即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点喜色,“你……”
刚开口,却被李承泽打断,“范闲,为什么?”
李承泽睡了太久,骤然开口,声音嘶哑艰涩,像把锈迹斑斑的钝刀,在范闲心尖上一字一字地剐过。
若是利落点的快刀也就罢了,恩怨纠葛一刀斩断。偏偏是把钝刀,只割了个血肉模糊还藕断丝连,留下一片连亘不绝的痛要他承受。
那点喜色便堙没在了范闲的眼瞳里。他冷下了脸,声音也带上了怒意,“李承泽,你以为你一死,过去所做的桩桩件件就都能一笔勾销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把淑贵妃和叶灵儿托付给我,自己走了个干干净净,要我来承这担子,可问过我愿不愿意?!”
李承泽漠然地移开了视线,不再看他,也不说话。范闲知道他仍存着死志,就像他知道范闲嘴上说着不愿意但还是会替他照顾淑贵妃和叶灵儿一样。
范闲伸手扣住了他的下颚,掰过李承泽的脸强迫他与他对视,才道,“我说过,只要你远离长公主,我就许你一世平安。现在长公主已死,我承诺给你一世平安,不管你要也不要,我都会给你。”
旋即他松了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向李承泽,“庆国的二皇子已经死了,满朝皆知。李承泽,现在无论我对你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你昏睡那几日,是我为你换下衣物,净了身。”范闲突兀地转了个话题,视线也随之往下走,落到李承泽腿根处,停顿了一下,斟酌出一个最能刺激李承泽的称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二哥。”
李承泽苍白的脸突然涌上一丝不自然的血色,他似乎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这表情在他脸上极少见,竟显出几分可爱来。不过两息,他就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模样,好像刚才那须臾的窘迫只是范闲的臆想。
“小范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范闲被气笑了,掀开锦衾拽下李承泽的亵裤,食指和中指抵在李承泽会阴处那道不该存在的肉缝入口,“李承泽,你真以为我不敢吗?”
“请便。”
他还是这样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见了棺材也要装傻充愣的嘴硬模样。一贯如此,死不悔改。
范闲并起二指径直戳了进去。
没有任何润滑和安抚,穴内紧涩,异物破开穴肉的疼痛在脑中炸开,清晰鲜明,痛得李承泽眼前发黑。他咬紧了牙,不愿发出任何声音。他不想在范闲面前示弱。
范闲撑开二指,毫不怜惜地搅弄了几下,没等李承泽适应,就塞入了第三根手指。然后是第四根。内壁被扩张到了极限。李承泽实在天赋异禀,在这样一场以性虐为目的的指奸中,雌穴竟还能涌出淫水,流得范闲满手都是。范闲意兴阑珊地抽出了手,揪住李承泽的黑发迫使他抬起了头。李承泽的眼神失焦,深陷在某段回忆里。范闲看到他眼底有两道泪痕。
“必安……”李承泽喃喃地唤道,犹自耽溺在情欲和悲恸钩织的回忆里。
范闲冷眼旁观。
他没有打断李承泽那点不愿醒来的妄念。他只会在其后变本加厉地让李承泽认清现实。
“殿下怎得闭上了眼?是不喜欢这姿势?”范闲在他耳边低语,亲昵得像是情人间的私话,也不再只揉搓李承泽外阴,手指伸入阴唇,剥出柔嫩的阴蒂,拇指按压在上面快速揉弄。
肉核很快就被揉按得充血挺立起来。李承泽眼角泛红,蹙眉想躲,可哪里躲得掉,这磨蹭间,倒像是他主动在用肉缝骑范闲的手指。
范闲又笑起来,他像是很满意李承泽现在的模样,不过他说,“殿下若是不喜欢,那范某便代劳为殿下换个姿势。”
他的手臂环过李承泽腿下,把李承泽拦腰抱起。
院里葡萄架旁有架秋千,是李承泽来这后范闲差人建的。范闲把李承泽抱到了秋千上,看到他眼角泛红的模样,又起了玩心。
范闲在自己外衫袖子上撕下两
', ' ')('截,用这两段布帛束在李承泽脚腕处,吊在秋千的两边绳索上。李承泽被拴住双足,双腿大敞、门户大开地坐在秋千上,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他胸口微微起伏,泛红的眼里有愠色。那枚露出的花穴倒和主人反应相悖,嫩红的阴唇向外张开,内里闭合着,却轻轻翕动,隐约可见水光。
范闲把脸埋到李承泽腿间,着迷似的嗅着,脸贴在腿根处摩挲,继而伸出湿热的舌抵开肉缝,舌尖在穴口处浅浅地搔弄。李承泽颤抖着,雌穴里泛出了淫水。范闲又用拇指掰开阴唇,舌尖裹卷着肉核含住吮吸,两指也随之插入肉穴,抽戳起来。穴肉立刻殷勤地缠上了范闲的手指。只搅了几下,大股的淫水就从穴里流了出来。
李承泽的雌穴湿淋淋的。范闲抽出了手指,舌面自下而上重重舔过李承泽的阴阜,舔得阴唇都随之变了形。穴里还流着水,哪里舔得干净,范闲便含住他的雌穴,用力吮吸,像是要喝下他全部的淫水一样。
李承泽想要并拢双腿,可是双腿被束着,只能无措地摆腰,反而把雌穴往范闲那处又送去了几分。他感觉自己勃起的前端就要射精,不料却被范闲抢先发现——范闲用手握住了他的阴茎,拇指按住了他的尿孔,使他濒临一线却无法抒解。李承泽顿觉不妙,可还未来得及出声,那糟糕至极的意外就发生了——
李承泽阴蒂下方另一个小孔像是代替阴茎射精一样喷出了一股温热的液体。
他被范闲玩得失禁了。
尿液淋了范闲一脸。
范闲抬起头看他,眼神依然温柔,甚至带了几分宠溺意味,“殿下水好多,臣为殿下堵堵。”说罢去葡萄架下拿来了冰碗,正是那碗葡萄。
李承泽猜到了范闲接下来的把戏,声音发颤,色厉内荏地喊道:“范闲!你敢!”
“殿下不是最喜吃葡萄吗,臣便为殿下献上,殿下何出此言?”说着他捻起一颗葡萄,塞入李承泽雌穴内。凉意刺激着穴肉,让李承泽身不由己地夹紧了阴道,倒真像是在用花穴吃这葡萄。
“范闲…你不得好死!”
“殿下省点力气吧,不然臣先让你生不如死。”
他往李承泽雌穴中塞了三颗葡萄。嫣红的媚肉蠕动着吞下异物,发出黏稠的水声。
他又伸手拿起一颗葡萄,仔细剥去外皮,放入自己口中,左手扣住李承泽后脑,用舌撬开李承泽的唇齿,把那颗葡萄顶入李承泽口中。范闲的舌顺势缠了进来,攻城略地般舔过李承泽的上颚。
那颗葡萄被李承泽压在舌根下,待到范闲一结束这个吻,立刻被李承泽恨恨地吐了出来。
“殿下今日不想吃葡萄吗?”范闲眨眨眼,摆出一副无辜不解的模样,“也罢,那范某就不强求殿下了。”他抠出李承泽穴内的葡萄。那三颗葡萄沾满了李承泽的淫水。范闲当着他的面,把那三颗葡萄吃了下去,连皮都没剥。他嚼得很慢,像在细细品味,咽下后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
然后范闲俯下身,灼热的气息落在李承泽脸上,“殿下,臣的主餐还未开动。”
他隔着衣物,把偾张的性器贴在李承泽的阴阜上。
马车颠簸,李承泽蜷在范闲腿边昏昏欲睡。
他昨夜没怎么睡,被范闲翻来覆去折腾到了五更,刚闭上眼没多久又被范闲生生肏醒。范闲对那两个穴玩不倦似的,精力也旺盛。范闲入京以来展露的惊才绝艳和步步紧逼的压迫力让李承泽已然忘了他的年纪,直到这时候才身体力行地想起范闲甚至还未满二十,比他小了好几岁。
李承泽突然意识到自己也不过二十来岁。这几年的殚精竭虑快要熬干了他,以至于范闲第一次见他就看出了他玩世不恭底下深深的疲惫——他自认为藏得很好。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如今回想起来,孩提时代那点珍贵的无忧无虑竟久远得恍如隔世。
李承泽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范闲抚在他头顶的手让他想起母妃。幼年时,午后母妃也会抚着他的头哄他入睡。母妃不会唱童谣,只会念些佶屈聱牙的古书给他听,那时候的他当然是听不懂的,但这不妨碍他觉得好听。后来他在庆帝的旨意下搬出了宫,束发佩冠,母妃不便再摸他的头,那点舐犊温情就被掩在了皇家的繁文缛节里。自此也再没有人会摸他的头了。
李承泽在马车之中睡着了。
却梦到了自己的少年时期。
彼时他同京都绝大多数贵族子弟一样,把性爱当作行乐手段之一。不过身体的异状让他不像李承乾李弘成那样流连花坊、声色犬马,他的欢好对象也不是女子。
李承泽第一次做爱是在搬出宫后,自家皇子府内。那时候他尚未习惯官员间的勾心斗角与利益交换,被庆帝在御书房当众训了话。皇帝明上是在训他,话里却隐隐有指责淑贵妃之意。李承泽回府后一句话也没说,一连砸了好几个盛着水果糕点的碗碟。
谢必安一如既往负剑立于侧旁,不巧成了条被殃及的池鱼。李承泽掀开纱帐走到了他面前,谢必安单膝跪下,低头道:“殿下。”李承泽抬脚踹在了他肩上。
说
', ' ')('来好笑,因为迁怒而责打手下的主子常见,但踹了下属一脚,对方纹丝未动,自己反倒没站稳摔倒的实属罕见。
“殿下!”
谢必安惊慌失措地起身去扶他。谢必安方才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倒是慌了手脚——好像摔了什么珍重的宝物似的。
李承泽因这啼笑皆非的一摔反倒是消解了大半怒意。他的手自然地搭上了谢必安伸来的前臂,却没有顺势站起,而是保持着这个姿势自下而上打量谢必安。
谢必安恭敬地垂下眉眼,不着痕迹地避开了相接的视线。
“谢必安,”李承泽开口,用言语强行拉回谢必安的目光,同他对视,然后他抬起了赤裸的足,点在谢必安胯间,“用你这里,取悦本王。”
谢必安的耳根一下红了,喉结滚动,感觉口干舌燥。他又想要掩耳盗铃似的避开视线,可是李承泽在同他说话,他避不得,只能隐晦幽怨地回望他的殿下,“殿下,别再捉弄属下了。”
此情此景有些像话本子里恶霸调戏良家妇女。李承泽觉得好笑,打算继续坐实这“恶霸”之名。他搭在谢必安小臂上的手倏一用力,把谢必安拽倒在地——先前用力踹他纹丝未动,此刻倒是真成了个柔弱的良家妇女,一拉就倒。
李承泽翻身骑在谢必安腰上。谢必安诚惶诚恐地伸手扶住李承泽的腰肢,像是担心他又会摔倒一般。
李承泽把手探到谢必安胸口,调笑道:“必安,你心跳得好快。”
谢必安脸也烫得厉害。
李承泽隔着华服,用臀肉磨蹭谢必安胯间。谢必安早已勃起,仅仅因为刚才李承泽的话就已让他浮想联翩,不论外表再如何冷厉,彼时的谢必安也还只是个未经人事血气方刚的少年人。
李承泽感受到身下充血的硬物,嘴角又勾起一点笑意,他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一小片皙白的肌肤,居高临下地对上谢必安的眼,“必安,难不成你还要本王来服侍你?”
谢必安只觉脑中轰然炸响,回过神来时他已把李承泽压在身下,伏在他胸前舔弄,舔得李承泽胸乳红肿,腿根发软。
“必安,必安……下面……也要……”李承泽喘息着催促道。他为谢必安打开自己的双腿。
谢必安以为他是要让自己为他口交,脱下李承泽的亵裤后却楞住了——半勃的阴茎下面,是一道粉嫩的肉缝。谢必安甚至能感受到它潮湿的热气。
气血上涌,人中处有温热的液体滴下,谢必安慌乱地抹了一把,是鼻血,这太丢人了,可他已经无暇顾及,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承泽胯间。
阴阜鼓得圆润,两瓣娇嫩的阴唇微微张开,内里似有水光。
李承泽用四指又把那枚嫩穴掰开了点,送到谢必安面前。
处子之身的二皇子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勾引自己的下属。
谢必安硬得发疼,却俯下身,虔诚又温柔地吻上了花穴。舌头分开软肉,含住蒂珠轻轻吮吸。穴里出了水,他的手指随之压进去一截。
温吞的快感让李承泽舒服地喘着,手指嵌入谢必安的黑发中。
谢必安缓慢耐心地为李承泽扩张,穴里的水声愈发色情,反倒是李承泽先不耐起来,用脚踝蹭谢必安精壮的腰际,“可以了必安……进来吧……”
谢必安握着肉棒,龟头抵上,软湿的穴肉立刻裹缠上来,吸着龟头。谢必安被那嫩穴吸得头皮发麻,可依然强忍着没有直接插入,而是只在浅处顶弄摩擦着李承泽那颗小肉核。李承泽眼角氤氲,浑身颤抖,情动不已,下面越来越湿,花穴翕合,想要被填满的空虚感和痒意越发强烈。
“……谢必安!我叫你进来!”
谢必安听话地挺腰直入,贯穿了这窄紧的嫩穴。黏膜被撕裂,淫水混着血丝裹在阴茎上。穴口被撑到极致,仿佛每丝褶皱都被熨开。
李承泽绷紧了背脊,单手勾住谢必安的脖颈,不敢动了,仿佛动一动就要被那根东西就会把他捅破捅穿。平坦的小腹上甚至被顶出了那根的轮廓。他另一只手心惊胆颤地摸到交合处,似乎也想知道自己那逼仄的小口是怎么吃下这巨物的,却发现谢必安竟还有小半截没进来,脸又白了几分。
谢必安也不好受,穴肉绞得又紧又爽,密密实实地箍在阴茎上,难再前进,他险些就要缴械射精了。他停下来,稳住了心神,然后俯身亲李承泽,从眉心到嘴唇,一边用手揉他的阴核安抚他,等穴里松软下来,涌出了几股淫水,终于绞得没那么紧了,才小幅度地动起来,朝着花心把剩下部分一并凿入。
龟头碾入花心,里头一阵痉挛。李承泽短促地惊叫了一声,骨软筋酥,眼神涣散。谢必安钳住他的腰肢,开始冲撞起来。李承泽的水多得像失禁一样泄出,谢必安觉得自己的鸡巴像泡在一汪温热的水里,不一会儿那初开苞的幼穴就被肏得颇为顺滑。两人动作越发契合,李承泽的双腿缠在谢必安精壮的腰上,甚至会摇晃腰臀来迎合谢必安的抽插。
李承泽泄了好几次,谢必安才终于射了出来。两人大汗淋漓,浑身湿浸浸的像是刚出浴。谢必
', ' ')('安把他拥在怀里,与他胸膛相贴。
谢必安黑沉沉的眼里满是情欲,却映着他一人。只有他一人。深不见底,万劫不复。
李承泽只觉一缕情丝摇人魂魄,不由得怦然心动。
谢必安在李承泽嘴角啄了一口,随即露出一个笑,“殿下心跳得好快。”
……还学会记仇了!李承泽忿忿地在谢必安肩头啃下一个牙印,嗔道,“呆子。”他把头埋到谢必安肩颈,不让他看到自己发烫泛红的脸。
李承泽突然不合时宜地生出了一点妄想——倘若自己没有生在天家就好了……
李承泽醒来的时候,范闲的手还抚在他发间,有一搭没一搭地摸两下,像在给小猫顺毛。
马车仍在前行,不知到了何处,要到何处。范闲没说,他也不问。
李承泽抬眼刚好能望见范闲的小半张脸。南庆诗仙有一张可以入画的俊脸,此刻正专注地翻看一本书册。李承泽自小受淑贵妃影响,也是爱书之人,便多看了一眼——是本春宫图,于是闭眼翻身,背对过他,眼不见为净。
“殿下醒了?”范闲笑吟吟地放下书,“方才可梦到了什么?”
“梦到父王死在了大东山,我登基为帝,赐你死罪,诛你九族。”二殿下瞎话张口即来,却忘了自己也是范闲的九族之一。
范闲很给面子地笑了一下,继而说,“哦?那为何殿下一直叫着……”范闲没把那三个字说出口。
李承泽脊背僵直。
范闲温柔地捻起李承泽一缕黑发,在指尖摩挲。
“殿下,到澹州的路还远,陪陪臣。”
李承泽攀着范闲的肩,两条腿缠在范闲腰上。未束的长发披泻下来,遮住了纤瘦的腰背,随着主人而晃动。
乘骑的姿势让范闲的阴茎轻而易举地就能抵到最深处,避无可避的磨过所有敏感点。
古路不平,轮毂压碾过石子时马车随之颠簸,车内之人也跟着震颤。李承泽骑在范闲身上,像驰在一匹马上,可是李承泽不曾习武,也不会驾马,只能用发白的指尖紧紧陷在范闲的背肌上,像溺水的人攥着一块浮木。
范闲在他臀肉重重拍了两巴掌,要他自己动。马车震得李承泽浑身酥软,只有雌穴还紧紧绞着阴茎,哪还有力气动,可是他不动,范闲的巴掌又落下了。他呜咽着努力抬起臀肉,用雌穴上下吞吐着阴茎,可惜马车一颠,他又前功尽弃地瘫软下来。
范闲欣赏了一会儿他在情欲中浮沉挣扎的模样,也不再难为他,握着他的臀肉,向上顶腰。范闲习武,腰臀结实有力,此刻发起狠来自下而上地肏他,每一下都又重又狠,李承泽觉得自己就要被干穿了,下面的嘴被干得合不拢,上面的嘴也大张着,他仰着头,口涎都已含不住,雌穴也抽搐着潮吹了,淫水从接合处喷涌出来,整个人狼狈至极。
不过范闲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毕竟到儋州的路还远。
王启年眉宇尽是惆怅,觉得自己的月俸还应该再涨涨——上司在马车内行那荒淫之事,自己在外头驾车被迫听一耳朵,这可以算作工伤了吧!
王启年平日里伶牙俐齿能说会道,此刻也是蔫了,小范大人过去虽说也做过不少出格的事,但出发点大多都是为了救人或自保,而现在……王启年绞尽脑汁也寻不出一个能美化范闲此刻淫行的说辞,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继续驾马,一面在心里默默盘算如何委婉向范闲提出涨薪,一面哀叹自己此刻若是个聋子多好。
日暮西沉,天色渐暗。
“大人,今晚怕是赶不到客栈了,只能在此委屈一宿了。”
车内虽已安静许久,不过保险起见,王启年说话前依然特意大声咳嗽了两声。
范闲嗯了一声,王启年松了一口气。然而那口气还没松彻底,又“嘶”地提了起来——
他看见范闲出了马车,怀里横抱一人。王启年一阵牙酸,心说这荒郊野岭一共就仨人你俩腻歪给谁看啊,下一瞬,他看到二皇子在范闲怀里只拢了件薄衫,底下竟未着寸缕,骇得立马低头装鸵鸟,只恨自己不是个瞎子。
“承泽在马车坐了一天,我带他出去走走。”范闲语气平淡地说。
是“坐”了一天还是“做”了一天?王启年在心里“哎呦喂”地腹诽,嘴上却依然殷勤,低着头嘤嘤嗡嗡道,“哎,大人慢走,小人就在此地生火。”
他听着范闲的脚步声渐远,才终于抬起头来,哀叫一声“苦也”,又开始思忖涨薪一事聊以慰藉自己那颗脆弱的心。
他们此番走的不是官道,偏得很,方圆数里皆无人烟。
范闲抱着李承泽。他低下头,语气温柔亲昵,像在哄孩子:“殿下可要解手?”
李承泽双手搂着范闲的脖颈,他的脸泛着不自然的潮红,蹙着眉,隐忍难受的模样,甚至没有余力来回应范闲。
范闲便贴心地取出了置于他后穴内的勉铃。那颗一直抵在李承泽肠壁骚点碾转震动的珠子被取出,李承泽才终于恢复了点气力,瞪了范闲一眼。范闲甘之如饴地
', ' ')('受了。李承泽的雌穴里也被插了根玉势,范闲却没有一起取下。他扯落李承泽那件欲盖弥彰的薄衫,叫李承像女子解手一样岔开腿蹲下,这才拔出那根玉势,雌穴里像流尿似的淌出淫水。堂堂帝裔浑身赤裸如同野犬一般蹲伏于地,下身还滴着骚水。
范闲犹未满足。李承泽如今引颈受戮,他便予取予夺再无顾忌,两边怄气似的较着劲,看谁先败下阵来打破这心照不宣的病态默契。他又要李承泽倚着棵树,掰开双穴供他看。
两个穴嘴汁水淋漓,雌穴因为下午的肏弄还有些肿,臀肉也有点红,被范闲的巴掌打的。范闲扶着阴茎夹在李承泽两瓣臀间,没有长驱直入,只把龟头塞入缝隙,抵在后穴口戳弄。李承泽的反应很可爱,他面对这屈辱的淫玩似乎毫不在意,可当范闲的龟头稍稍顶入一点,李承泽那对蝴蝶骨就紧张地耸动一下,这不由自主的反应出卖了他的从容表象。
范闲觉得有趣,多玩了两下,又突然发力,齐根顶入后穴,肏进了湿软抽缩的肉道。李承泽膝盖一软,就要栽倒,范闲立刻伸手牢牢箍住他的腰,抬高了他的屁股,深深抽送了几回。
李承泽被肏得有点接不上来气,眼前发黑,而这天色本就早已暗下,远近景色融在夜色里,看不分明。李承泽恍惚之中甚至有几息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也忘记了身后进入自己的人是谁,只有后穴被撑满的饱涨酥麻感异常清晰,那根粗长炽热的性器像是要顶进胃腑一般。
他说:“必安,轻点……难受……”
那声音又轻又碎,自语似的哼出来的,偏偏如针一样落在了范闲耳中。范闲缓下动作,掰过他的脸来同他接吻。李承泽一霎清醒过来。
范闲抱着李承泽回马车的时候,王启年乖巧地在篝火旁装睡。
王启年合起的上睑轻轻颤动,显然是很想悄悄睁开八卦一眼,却又担心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惹祸上身,于是努力压下偷看的冲动,艰难地做着自我斗争。
“老王。”范闲直接开口。
“哎,大人。”王启年立刻睁开了眼。
李承泽已经被范闲安顿回了马车之中。范闲在王启年身边坐下,他盯着篝火,鼻尖那颗朱砂小痣被火光映得灼眼。他像是有很多话想说,可它们就像一团乱麻,半天理不出个头绪,于是顿在那里,隔了良久才复又开口:
“我小时候习了真气,又在五竹叔那里学武,一腔少年热血,便总嫌澹州过于太平,无处施展,如今怀念起这太平来,方才知道这原是可遇不可求的。我想把老二安顿在澹州,和他一起留在那里,可是京中之事还未了却,想必不日就得受诏回京。
“他是块石头,纵使片刻捂暖了,离了热源,又会冷硬如初。我当初救他时便知道了,却还是心存幻想,想和他重新来过。”
范闲朝马车处撇了一眼,继续道,
“我前些时日得知谢必安还活着,他还不知道。谢必安也不知道老二活着。老二现在无权无势,连今后生存所用的身份都只能由我安排,要瞒他一世也容易。我若是真为他好,或许应该告诉他,成全了他。可我不甘心。”
王启年先是对谢必安未死这一消息悚然而惊,他下意识地望了眼马车,其后才想起来关心范闲,但对范闲这烝报悖德的情感私事他也实在不好置评,只能安慰道,“大人,船到桥头自然直。”
“船到桥头自然直……”范闲把这话反刍般低喃了数遍,像是品咂出了些许滋味,这才抬头道,“也罢,强扭的瓜虽不甜,却也能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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