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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秦歌看着名片上的11个数字都写得苍劲有力,听他说话,这是找朱新之做功课了?
朱新之每次带着人来金玉谈生意,需要秦歌的时候,秦歌必须要知道大概的情况,可能是秦歌对于这件事情事半功倍的方式,也以便她做出合理的回应。
虽然大部分人为了寻欢作乐,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对答如流,好肉体的,好倾诉的,什么样的都有。
甚至还有不举的,秦歌通过交流能精确的避开雷区。
会说话的人多了去了,找她干嘛。
秦歌不明所以,脸上却没有表情。
邢弃跟着爬楼费了这么大的劲,撂下这么几句话就走了,关门的时候几乎没有声音。
那个门太旧,总是吱吱呀呀的响,又被秦声摔过不知道多少次,秦歌自己也不爱惜,怎么就邢弃能把这个门关得一点声音没有?
洗完澡。
秦歌一边擦头发一边刷手机,想起来刚刚的名片,拿过来端详了一下,很素净的一张名片——名字、工作电话、公司名称,没有职位?这是个私人名片?但是邢弃又把私人号码写上去了。
不管,加上吧,秦歌微信里没几个人,大部分都是代购,她也不买,没钱。
把号码输进去加上了,还没等到把画面切换到微博上,文件就发过来了。
一个赌场的简介,这赌场秦歌知道,和金玉就算是这个城市的斜对角,这两种地方只能在城市的边缘存在。
不过一会儿又是一个老总的简介,秦歌有点困了,迷迷瞪瞪看了几眼,就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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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晚,秦歌家楼下。
这天是秦歌跟老鸨请了假空出来的,怎么这个邢弃有这么大魅力,连个准确数字都没有,秦歌就要去。
少有的加长林肯停在楼下,邢弃没出来,在车里等着。
秦歌穿着了一条黑色的裹臀裙,脚上还是那双高跟鞋,秦歌想着是该穿的‘高贵’一点,但是她没有。
原因很简单,她没有,她就这个。
上车的时候秦歌看见邢弃的黑色西装换下去了。
穿着黑色的丝质衬衫和酒红色的西裤,衬衫没有被任何领带、领结束缚着,解开上面的两颗扣子,胸膛半露着。
红色西服外套在一旁放着没穿,翘着腿的动作以至他的脚踝骨露出来一截。
邢弃确实不是那种儒雅的皮囊,第一天看见邢弃的时候秦歌就感觉到了,但是好在每天在西装这副皮的包装下,让邢弃显得文质彬彬。
可今天的装扮显然更适合邢弃,透着一副玩味的轻松在周遭。
正在把玩大拇指上为今天搭配的戒指,看着秦歌含腰坐下,鞋尖指了一下秦歌身边的两个盒子,“换上。”
秦歌放下自己的手包,一次翻开两个盒子。
一个里面是一条和他西服颜色相近的红色裙子,里面配了一个黑色的手包,另一个里面是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没有任何疑问,秦歌也知道邢弃准备的东西更合适今天晚上给她的活儿。
“现在?”秦歌很少坐这样的车,但是坐进来觉得一般,只是长,空间的大小也就那么回事吧。
邢弃挑了一下眉毛,以表肯定。
秦歌不忸怩,伸手把裙子后面的拉链拉下来,脱下来放到旁边,她的身材确实是好,身上的肉都听话,全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邢弃给她准备的裙子是一条酒红色的丝绸质的长裙,肩膀上是两根细细的带子,胸前没有大部分裙子的紧致,反倒是一种宽松的设计,自然的褶皱让人不自觉的联想其下傲人的围度。
裙底是斜型设计,一边垂到她的小腿,另一边开到大腿,坐下的时候撩人的景色更若隐若现。
秦歌再把鞋子穿上,是尖头的高跟鞋,正好是她的尺码。
面对若无其人换衣服的秦歌,邢弃泰然自若,“赌场去过吗。”
“没有”,秦歌没去过,秦声就是在那挥霍无度,几次来她家里抢钱。
赌场不小,分一楼和二楼,二楼又分里厅和外厅,秦歌没去过也不会露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下车走进赌场的时候轻轻挽住邢弃的手肘。
“我让你扶了?”邢弃的语气实在嫌弃。
秦歌以为自己这身衣服就是和邢弃这一身搭配的,再想一下,是,他找女伴要一个妓女干什么。
秦歌把手拿下来,“邢总,今天来需要我做什么。”
“进二楼的里厅,里面有个老总,像那天一样,问那块地皮的成交最低价格。”
想起来后来看那个老总的资料,孙志是当地的地产大亨,但是最近乏于营业,几乎是靠着老本在活着。
“明白”,但秦歌松开手,也不往里走了,“这个事情我不保证能成。”
秦歌不随便做承诺,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事情,说出来没什么意义,同时也不相信别人嘴里随便说的话。
', ' ')('“但我会尽力,无论能不能问出来,我今晚的时间是浪费了,钱怎么算?”
邢弃拿出手机给秦歌绑在金玉的卡转了10万块钱,“事成之后会有提成,事情没成我就买你一个晚上来伺候我。”
秦歌听他的话倒没有觉得带着什么期许和羞辱,买一个晚上10万也是抬高了自己的身价,那也收了钱。
邢弃走进去的时候兔女郎的眼睛就被吸引过去了,这人的模样显然不是玩小钱的,跑到后面叫来了蓉姐。
常蓉是经营这家赌场的二把手,大当家很少在,一般都是她作主。
常蓉一下就认出来邢弃,这身装束让常蓉实在血脉喷张,那股子禁欲的样子让人不由自主联想在床上是个什么样的卖力。
随手拿起来一杯香槟走过去,“您好,邢总。”
邢弃把秦歌推出去,秦歌看见面前的女人,上上下下除了女人味都透着精明,不像她,透着的都是风尘味。
“邢总,这是?”蓉姐看着面前姿色不凡的女人。
邢弃从兜里伸出来那只好看的过分的手,点了一下二楼,“我给楼上那位带的。”
常蓉绕过秦歌,往前上了一步,露出来谄媚的笑,“那您怎么不自己去找孙总”,说着把邢弃往里面引,准备带他们上二楼。
秦歌只在后面跟着。
不说话也能招来横祸,一脚就从后面踢过来,和邢弃的距离太近,一下就扑到邢弃身上。
“嘶”,邢弃转过身来,秦歌已经站好了,眼底全是冰冷的看着秦歌,还没等着秦歌的道歉声音出来。
“好你个婊子,说没钱自己来玩是吧,我就知道你还有钱”,说着就上去抢秦歌的手包,秦歌全身上下属于她的只有一个手机,也不能让秦声在这里撒泼。
可是她拦不住。
邢弃把秦歌往旁边推了一下,也不温柔,秦歌踉跄了一下,长腿一掀,秦声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你他妈谁呀,我跟我姐要钱,你有病?!”秦声当然不关注像邢弃这样阶层的人,只顾着破口大骂。
邢弃看着旁边给裙子掸灰的秦歌,“你弟?”
“不是。”
常蓉看见局面破不开,上前一步,“诶,二位认识?”
旁边一楼的经理见状跑过来,适时回答,“这是秦声,他是这里的常客,欠款不少。”
“不是?他叫秦声”,邢弃的意思不言而喻,两个名字一听就是姐弟,但是长相相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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