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似乎看到那几人的表情,淡然道:“我应该感谢兵蛮圣,若不是我摸着他过河,还看不透这个道理。所以,在我革新之前,把该做的事都做好,避免遭遇人族与众圣的排斥。”
众人若有所思,看来之前的传言没错,方运果然与圣院的一些殿院达成不可告人的协议,相互间利益捆绑,无论是各世家还是众圣,都不可能全面排斥方运。
盛博源道:“但是,你未到对岸,便遭到杂家、礼殿与妖界半渡而击,凶险之处,与兵蛮圣并无二致。”
“你还是不懂。”方运看了盛博源一眼,竟然没有解释。
盛博源顿时面红耳赤,没想到方运竟然用这种方式跟自己说话,这简直比当众大骂自己更令人耻辱。
盛博源似要发怒,张破岳却嗤地一笑,道:“盛尚书,您还是多看些兵法吧,看太多老旧的东西,脑子都要僵掉了。你从兵家的角度思索此事,一切迎刃而解。”
盛博源满面通红,但他能官居尚书,成就翰林,却非侥幸,立刻通过所学兵法推演方运此事。
不多时,他有了眉目,但和真相之间隔着一层纱,怎么也无法真正看破。
盛博源看向兵家众人,发现大多数人都在以兵法推演,少数人已经明白方运的意图,有的微笑看向他,有的惊骇地看着方运。
其余官员也开始推演,陆续有人得出结论,其中以兵家与杂家之人为多。
最终,一些年轻的官员放弃推演,询问其他官员为何这么做。
张破岳扫视众官,缓缓道:“任何大范围的变革,总会有人受益,有人受损,但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较取其轻。所以,现在的盟友也好,敌人也罢,都是方虚圣亲自挑选。”
盛博源等没推演出来的人蓦然一惊,心中大骇,万万没想到,方运竟然可怕到这种程度。
如果张破岳所说成立,那方运的谋略已经超出一国一地,甚至已经无限接近人族的巅峰。
是什么让一个如此年轻的人拥有满腹韬略?
在人族历史上,有一些先贤天才在年轻的时候在某方面不弱于甚至超过方运,但是,却从来没有一个如此年轻的人站在人族的巅峰布局。
这意味着,方运虽然无法把百家与各族当作棋子,还不能随心所欲操控各大势力,但却已经能影响整盘棋局。
方运,已经跳出了棋局,开始放眼万界。
“老夫……不信!”盛博源的自尊心占据上风,无法相信这个结果。
“无论你信还是不信,从变法的一开始,事态或许没有向最有利于方虚圣的方向发展,但也一直没向最不利于方虚圣的方向发展。”
张破岳身为兵法大家,一旦从兵家的角度看待问题,联系方运之前提醒,便能高屋建瓴,势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