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506章 圣笔亲书</h1>
来圣庙的路上,方运一直思索,读谁的着作,就会与谁的意念形成共鸣,所以选择着作最为关键。
通常来说,读六位亚圣与孔子的着作最佳,先不说七圣的思想境界高,单单他们遗留在人间的力量就远超其他半圣,形成的共鸣更强。
六亚圣中,除了周文王的《周易》,其余五人都算是孔圣的弟子或再传弟子,与其读他们的书,不如直接读孔圣的着作。
孔圣曾编写六经,乃是《诗经》《尚书》《周礼》《易经》《乐经》和《春秋》,是儒家的六种最高经典,也是圣元大陆儒家的思想源头。
方运很想读《易经》,但《易经》乃是孔子亲封的诸经之首,包括《周易》和《易传》两篇。最后若不是孔子亲自为《周易》作序并写下《易传》来解释《周易》,连周文王的后代们都读不懂。
现在精通《易经》之人,要么是孔家子弟,要么是周文王的后代,他们有天生的优势,别人若专攻《易经》很难在境界上超过他们。
儒家有三礼。
《周礼》记载了周朝的官制,并且孔子编修后,利用官制来表达儒家的治国理念。
《仪礼》则是孔圣弟子合编的礼仪制度,以士大夫的礼仪为主,包括冠礼、婚礼、丧礼、祭祀等等制度。
人族的礼仪制度一直在变,所以在《周礼》和《仪礼》之后,出现了更适合读书人的经典,《礼记》。
《礼记》则是西汉半圣戴圣之作,《礼记》内容有四大类,第一类是解释《周礼》和《仪礼》,第二类是记载各种礼仪,第三类记录孔圣及其弟子言论,第四类则是儒家代表人物的所着文章。
其中《礼记》中最出名的就是《大学》与《中庸》两篇,《大学》乃是亚圣曾子之作,而《中庸》则是孔子的孙子亚圣子思子之作。
在华夏古国的宋代,《大学》和《中庸》甚至被朱熹剥离《礼记》,与《论语》和《孟子》并列为“四书”。
在圣元大陆,没有四书五经之说,只有六经、十三经等说法。
现在圣元大陆更重《礼记》,对《周礼》与《仪礼》并不重视,所以方运也不准备诵读三礼。
《诗经》乃是诗歌源头,《乐经》则是音乐和声律的源头,可见诗词与音乐在儒家的地位极高,甚至有后人猜测,孔圣之所以编写《诗经》,就是为以后的战诗词打下基础,所以此时哪怕人族无诗圣词圣,许多人也认定人族的诗词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必然会出现诗圣与词圣。
人族一直在进步,从《周礼》到《仪礼》再到《礼记》的变迁就是最好的证明,连最守旧最古板的礼仪制度都在变更,其他方面更不言自明。
只不过《诗经》和《乐经》对文位的帮助有限,只能用来辅助。
至于《尚书》方运想都不用想,这可是记载尧舜以及夏商周时期的古代历史文献和散文集,书中所言极为晦涩,哪怕大学士都难以完全理解。
在第六山中,有个神秘人靠诵读《尚书》阻止方运,被方运获得了部分《尚书》真意,但因为残缺太多,方运根本无法修习。
想到那个神秘人,方运低头看自己的右手,手掌依旧有一条横着的纤细伤痕,至今无法痊愈。
那根头发丝已经被镇压在奇书天地中。
最后,方运发现自己只能学《春秋》。
其实方运最想学《论语》,因为上面记载了孔圣与众弟子的言论,可《论语》并非孔圣亲书,而是其弟子成书,勉强停留在亚圣层次,而《春秋》则是实打实的圣人之书。
想到《春秋》,方运就想起自己在十国大比中读完万卷书后的神秘经历,自己进入了七彩河流中,然后亲身经历了春秋时期二百余年发生的事,甚至看到了《春秋》和《左传》等书籍上并没有记载的事。
不过,方运有种错觉,其实《春秋》中已经记载了一切,只是很多人看不全而已。
方运又想起古妖传承记载的“太古星河支流”,他已经与妖蛮众圣对赌,太古星河支流就放在圣院之中,只要自己能得到太古星河支流,而且文位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利用古妖传承记载的方法进入那传说之地,获得真正的至高之秘。
不过,进入传说之地的过程要经历可怕的力量洗礼,方运想起亲历《春秋》二百余年后出现的彩色手环,确信《春秋》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帮助自己。
于是,方运深吸一口气,走到圣庙中心,像春秋时代的人那样坐在地上,面朝孔圣雕像,张口朗诵《春秋》原文。
“元年春,王正月。三月,公及邾仪父盟于蔑。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
在方运读出第一个字的时候,眼前的一切突然崩碎了,随后他看到一把刻刀出现在眼前,刻刀下面是铺开的空白竹简,而一只苍老的手握着刻刀,正在缓缓雕刻文字。
刻刀入竹简本来只有轻微的声音,这把刻刀刻字却引发奇特的声音,时而如清泉石上流,时而如巨锤击铜钟,时而如万军喊杀,时而如星辰崩裂……
那一笔一划仿佛在打造一个新世界。
方运诵读到哪个字,苍老的手就刻哪个字。
每刻完一个字,就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在字中凝聚,最后形成金色文字飞出,迅速飞入方运的眉心,让方运如沐春风。
方运欣喜若狂,这可不是简单的“意念共鸣”,而是更高层次的“圣笔亲书”,只有众圣最有天赋的后代才有机会激发。
圣院,东圣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