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很冲的问:“有事?”
青衣并不在意,只是笑了笑,朝着远处的湖中央一扬手:“羽茜郡主,请——“
沈灵羽脸色难看:“你什么意思?”
青衣笑容不变:“您也知道我家主子的性子,别叫奴才为难。”
沈灵羽咬了咬牙,骂了句:“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虽说她心中十分不甘,可也深知陆宴知的性子,只能憋屈的吩咐船夫将船开远了。
彼时,昭玉的船上。
陆宴知问完以后,看了一眼手里头的茶盏,只觉得愈发的碍眼,遂一抬手就将这玩意儿丢湖里去了。
昭玉柳眉一簇,仰起脑袋瞪他:“你发什么神经?”
陆宴知嗤了一声,一撩衣摆坐在她对面,不咸不淡的道:“会说话?本王还当你是个哑巴。”
昭玉扭头看向湖面,陆宴知刚丢进去茶盏没多久,现在水面上还有浅浅的波浪。
阴阳怪气的,真想给他也丢进去。
不过她气归气,但也还记着今日的目的,心想陆宴知你若是有落在本宫手上的一天,定有你受的。
昭玉在心里头将他骂了一通后才咬了咬嘴唇,用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儿看向他。
她眼角微微带着红,眨了下水莹莹的眸子,仿佛随时都能落下泪来,语气还气呼呼的,“王爷好大的面子,若是不愿见我,不愿赴约,直接差人支会一声就是了,我便是再心悦王爷您也不决计不会纠缠,又何必这般糟践人?”
陆宴知心里头本来还有气呢,结果见着她突然一副梨花带雨,难过极了的模样后,那股子气就散了,甚至还生出几分不自在来,觉着她那泪珠子有些个碍眼。
“你这是什么话?不过是一个茶盏,本王待会差人去捞上来便是了。”
昭玉本来正用帕子擦眼泪呢,听到他这话险些破功。
她说的是这事儿吗!
陆宴知脑子是不是不大好使?
昭玉用眼神示意芍药,芍药立马道:“王爷,我家主子哪里会是这么小性子的人?定是伤心极了才会这般。您没来之前时,那位羽茜郡主三番五次来讽刺我家主子,话里话外都说她等的人不乐意来,是瞧不上她,说我家主子没人要呢。偏生……”
说到此,芍药咬了咬牙。
算了,为了主子豁出去了!
她这么衷心,主子定舍不得她没命。
芍药低下头,硬着头皮埋怨道:“偏生您来得晚也便罢了,到了后还同那羽茜郡主眉来眼去的,我家主子一颗心都在您身上,您这般待她,她能不伤心吗?”
陆宴知听完,眉头都拧紧了。
“胡说八道,本王何时同那个丑八怪眉来眼去了?本王又没瞎!瞧你这点出息,堂堂皇室公主,竟叫人欺负成这样,先前同本王不是挺横的吗?别哭了,待会儿便帮你出气。”
说完,他一把将昭玉拽过来,用袖子擦了一把她的脸,这个大老粗没轻没重的,直把昭玉擦的心中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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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羽: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沈昭玉,你不要脸!
昭玉:
突然庆幸她长得够好看,入了陆老狗的眼,不然在第一次御书房门前遇见他的时候,不仅收不到礼,还得被骂一句丑八怪。
她这暴脾气,万一忍不住骂他两句,可能就全剧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