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却是冷声道:“求神拜佛?”
她冷哼出声。
“他们要真是干了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别说是求神拜佛,求谁都没有用,就算是将他们打入十八层地狱也难以抵消他们身上那些冤孽!”
谢青珩不知道谢老夫人说的是什么事,不由看向苏阮。
苏阮对着谢青珩低声将他们之前的猜测说了一遍,就见到谢青珩原本温润的神情渐渐变得阴沉了下来,等到了后面已然是铁青。
谢青珩不敢置信道:“他们怎么敢?!”
苏阮微叹口气。
她抬头对着谢老夫人和谢渊说道:“祖母,侯爷,越骞去而复返,甚至偷听我与大哥说话,他和越荣有问题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他们如今已经知晓侯爷对他们起疑,却还不知道祖母也已经疑心。”
“我想今日之后,越荣定会再来寻祖母,想办法稳住您后,再借着您来拿捏侯爷。”
苏阮低声道:“我知道祖母恼怒他们,可是还未寻到那幕后之人前,还请祖母暂时忍耐他们一二。”
“等越荣再来时,祖母可以表现的别扭一些,拒而不见,到时候侯爷可以直接让人去监视他们,不管日夜,不管去哪儿,都让人时时尾随,最好是逼得他们在京中动弹不得。”
眼下既然已经“打草惊蛇”,那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
只有他们做的越明显,谢渊表现的越咄咄逼人,越荣和越骞才会越相信他们查到了什么而心生不安。
只有不安,才会自乱阵脚。
越荣父子是她目前唯一能够找出安帝身份的线索,苏阮又怎能放过?
谢渊闻言微眯着眼道:“你是想让我诈他们?”
苏阮点点头:“侯爷逼的越紧,他们越会怀疑,疑心生暗鬼,到时候不需要我们多说,他们想要摆脱监视要么只能返回嶂宁,要么就只能搬来谢家,以坦荡之姿洗脱嫌疑。”
“方才我和大哥已经说过,侯爷曾在薄翀的遗物之中得到了一些东西,而且在嶂宁时也得了些线索,已经查出了一些曾跟薄家有过往来之人,顺藤摸瓜必能迁出幕后之人。”
“越荣父子担心之下,定不敢离开,而且也会想方设法的去见他们的主子……”
而这,就是他们的机会。
谢渊听懂了苏阮的话,想了想道:“我知道了,等会儿我就会安排下去,让人直接堵了他们住的地方,派人时时刻刻尾随他们,叫他们什么都做不成。”
谢老夫人迎着苏阮的目光,沉声道:“我这边你们不用担心,作戏而已,当谁不会。”
有些东西她不是不懂,只是不屑去做。
可真要做的话,她不会输给任何人。
谢老夫人对越荣寒了心后,如今只想将躲在他后面的人揪出来后,再狠狠抽上越荣一顿鞭子,抓着他的领子好好问问他心眼是不是铁石做的。
明明当年最恨贪官污吏、草菅人命的人就是他,可如今他却变成了他曾经最恨的模样,视人命如无物,他当年在水寨中的誓言是不是都喂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