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府蹲在墙头,万万没想到会瞧见这一幕,他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什么人?”
苏阮听到突如其来的一声笑,惊的连忙抬头,谁知道就撞上了坐在墙头上抖动着肩头笑得跟得了羊癫疯似得祁文府。
苏阮木着脸:“祁文府?!”
祁文府乐不可支,笑着从墙头跳了下来:“这大过年的,苏小姐这是想要彩衣娱亲?”
苏阮一股子羞恼直冲脑门,有些咬牙切齿:“我想做什么用不着祁大人操心,倒是祁大人,你大年三十的蹲在我家院墙上是想要做个什么?”
祁文府顿了顿,被苏阮问的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可是瞧见她白皙的小脸涨的通红,那双平日里总是冷静的过分的眸子里水汪汪的满是羞窘之色,他瞬间便不尴尬了。
祁文府憋着笑上前,声音带着愉悦:“我先将你放下来?”
苏阮被他笑得羞恼至极,上辈子哪怕两人掐的死去活来时她也没有这般狼狈过。
她很想抱着柱子强硬的说一声不用,可是手中发软一个劲的往下滑,她腿上用不上力,只能腰肢紧贴着柱子整个人圈着柱子,这姿势尴尬的让她想逞强都不能,只能瞪着他不说话。
祁文府被她倔强的样子看的忍不住的泛着笑,上前伸手将苏阮从柱子上救了下来。
苏阮被抱在祁文府怀中,很清晰的感觉到他胸腔里的震动,不用想都能知道这男人会笑成什么样子,她恼羞成怒的说道:“还不将我放下来?!”
祁文府手中抱着她时只觉得掌心触手温软,那柔软的腰肢与他自己的完全不同,他忍不住感叹了句女孩子的身子原来真的这般软绵,难怪莫岭澜往日总说女孩儿就跟豆腐似的,让人爱不释手……
“祁文府!”
苏阮总觉得抱着她的那双手格外的烫人,声音大了三分。
祁文府醒过神来,暗暗啐了自己一声,将脑子里方才生出的那些豆腐渣思想撇在一旁,忙上前将四轮车推起来,然后将苏阮放在车上,开口道:
“小心些,别摔着。”
苏阮坐在车上,脱离了那让她不适的怀抱后,身上的不自在才好歹松缓了那么一点儿。
她迎上祁文府带笑的眼睛,脸上红晕未散,忍不住带着三分恼意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祁文府顿了顿,轻咳了声:“我夜里突然想起有些事情忘了跟你说,所以过来了一趟。”
苏阮一脸怀疑的看着他,一副她信他才有鬼的模样。
祁文府正经道:“真的。”
苏阮眼瞅着他的模样,想起祁文府这厮虽然自恋矫情,可却最重规矩,上一世也不曾听说他爬谁家墙头的事情,如今能让得他赶在除夕夜里来谢家寻她,怕不是什么小事。
苏阮脸上恼意散了些,看着他道:“出什么事了?”
祁文府本就是随便寻的借口,可眼瞅着苏阮抬头看着他等他答案,一副郑重至极的模样。
他有些心虚的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挖空了心思好歹是想起一事来,连忙道:
“越骞和越荣上京了。”
苏阮闻言顿时忘了刚才的事情,沉声道:“什么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