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宣平侯府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大皇子那边之所以对宣平侯府下手,甚至几次借着曹家幼子曹禺鼓动谢六公子闯出祸事,都是因为被二皇子宇文延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鼓动。”
“二皇子和薄家那头故意泄漏了你和你母亲的身份让大皇子知道,后又鼓动大皇子出头,利用他想要收服宣平侯府为自己所用的心思,才闹出了之前那么多的乱子来。”
“宇文延是想要一箭双雕,既纳宣平侯府为他所用,又顺带除了大皇子和曹家的人。”
祁文府手中摸着橘子后颈之上的软毛,嘴里淡声说道:
“那细作被我们的人抓了出来,将此事吐了个干净,而薄锡那头也已经认了下来。”
“我昨天去见过薄锡,询问过越荣的事情,但是薄锡那边却并不知情,而且也从来不曾听说过越荣父子的名字,所以如今有两种可能。”
“一,当初你在荆南所听到的人,和嶂宁的越骞不是同一个人。”
“二,越家父子跟薄家屯兵之事有关,甚至于当初二皇子陷害宣平侯府的事情,越荣他们也早就知情。”
“越荣骗了谢老夫人,甚至对宣平侯府存了恶意,而且他们应该一直有利用谢老夫人,知道京中的一些事情,甚至于对谢家还有别的心思。”
祁文府说完之后,抬头看着谢勤和苏阮二人。
“我倾向于后面一种。”
那个越荣和越骞,定然有问题。
苏阮曾在荆南听说过越骞的名字,谢渊去了之后,那父子二人又打探消息惊动了林罡。
祁文府对林罡有些了解,这位御史中丞向来敏锐,也从不无的放矢。
他既怀疑越荣父子,那越荣父子必然是露了什么破绽,让他起了疑。
祁文府抬头对着谢勤说道:
“谢大人,谢侯爷他们那边已经在查越荣父子,只是那父子二人既然敢主动露面去找了谢侯爷,恐怕就算真有问题也早就已经扫干净了首尾,谢侯爷他们未必能查得出什么真凭实据来。”
“越荣和谢老夫人交情匪浅,又有往日情谊,你这头最好提醒一下谢老夫人,免得她受了那父子二人蒙骗,到时候被蛊惑着做了什么事情,让得宣平侯府成了他人手中棋子。”
谢勤脸色微沉,正想点头。
门帘就突然被掀开,谢老夫人脸色难看至极:“什么棋子?”
“母亲?”
“祖母?!”
谢勤和苏阮都是同时出声。
谢老夫人却是没理会他们,只是就那么沉着眼看着祁文府说道:“祁大人,我方才在外面听到你说起越荣父子,他们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提醒我防备他们?”
祁文府闻言看向谢勤。
谢勤连忙起身上前:“母亲,你怎么过来了?”
谢老夫人紧抿着嘴唇。
她原是听说了祁文府跟谢勤来见了苏阮,以为是薄家的事情有了进展,所以过来看看,可谁想到刚走到门外时,就听到了刚才祁文府后面的那句话。
谢老夫人沉着眼说道:“老三,到底怎么回事?”
谢勤沉默了片刻,才示意苏阮将那封信交给了谢老夫人,低声道:“母亲,越荣父子,恐怕和薄家的事情有关……”
谢老夫人眸色僵沉了几分,脸色无比难看的接过了那信,快速翻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