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事情虽然是因你们而起,可是聚轩楼不是没有责任的,而且朝廷虽然没有明令下旨民间不得开设赌局,可如同斗鸡场这种地方却也是不能摆在台面上来的。”
“你们一个是宣平侯府的公子,一个是朝中三品大员的儿子,至于你们两个的情况我虽然不清楚,但是想来你们父亲长辈的官职也不低。”
“聚轩楼之前查验那金羽的时候已经得罪了曹禺,他们犯不着在得罪了曹家之后,再来得罪你们。”
苏阮见几人依旧茫然的样子,摇摇头:
“你们是不是觉得请这些人喝酒会花费很多?”
四人齐齐点头。
苏阮笑着道:“错了,你们别看着刚才人多,可是那些人能有大半留下来就算是不错了,能来这里寻乐子的人,有几个是缺二两酒钱的?”
“大家不过是起个哄看个热闹罢了,更何况我刚才说了只是请喝酒,旁的东西却都是要另外花钱的。”
“这些人就算敞开了肚子去喝,顶多也就是百八十两银子的事情,可是聚轩楼却能从其他东西上面赚回来,而且还能趁着这个机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童叟无欺,绝不让客人吃亏的名声,往后赚的银子还会少吗?”
“等这些人出去之后,今天的事情便会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只会为他们拉来更多的客人。”
苏阮说完之后拍了拍白亦的头顶,感觉他头发软软的,忍不住揉了揉。
“做生意的人,眼光比旁人长远。”
“你们别看着他们好像吃了亏,既赔了银子又赔了酒水,可如果他们今儿个让我出了这银子,坏的就是他们的名声,他们如果做不到公平公正,往后谁还敢来这斗鸡台上玩乐?”
苏阮跟他们解释了一番,见他们恍然大悟的模样,直接走到一旁,将已经被关进笼子里的“将军”提着,对着谢青阳几人说道:
“走吧,去谢谢刚才仗义出手帮了你们的人。”
几人也是记着刚才的事儿,连忙点头,跟着苏阮身后朝着那边雅座走过去。
一路上,他们耳边还能听到周围那些人的议论声。
“这谢家公子倒是个大量的,没想着闹成这样了,还真记得酒水的事情。”
“那可不,人家这才叫一诺千金,有其父风范,哪像是那曹家的儿子,输了跑的比谁都快,也不嫌丢人。”
“就是,我要是他,往后怕是没脸出来见人了。”
“……”
“你们不觉得这聚轩楼也不错吗,没想到他们不仅赔了那赵公子大黑袍的银子,还跟谢家公子抢着付了酒水钱,我之前还怀疑过那曹家公子买通了聚轩楼的人一起作弊坑谢家的人呢。”
“怎么会,刚才可是聚轩楼的人帮着一起查验那金羽的,我估计聚轩楼的人也被那曹家的坑了。”
“十之八九……”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对于谢青阳他们和聚轩楼这边都是好感满满,倒是对于直接跑路的曹禺满脸不耻。
如果没人点破也就算了,曹禺顶多被人议论几句,可偏偏苏阮之前把所有事情都说的明白。
曹禺约赌在先,作弊在后,不仅给斗鸡做手脚下药陷害谢青阳,后来输了之后居然还直接跑路了,简直就是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