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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阮:“?”
不是吗?
那总不能是读书的时候吧?
她想了一下,又问,“读书的时候吗?”
谢宴礼似乎是顿了一下,缓缓挑了挑眉,颔首,“嗯。”
楼阮像很惊喜似的,蓦地睁大眼睛,“一定是我毕业展的时候,你是不是看了我的展,被我的才华吸引!”
一定是!
毕竟她大学四年都没怎么在华清看见过谢宴礼。
四年时间,这人完全是活在传说里的,根本没近距离看到过。
而且谢宴礼这种人,这么有内涵的人,肯定也不是因为颜值喜欢她。
一定是因为才华,因为内涵!
大学四年,喜欢她的人不多,但喜欢她的画的还是挺多的。
“不是展,就是通过某种途径,看到了我的画!”她认真分析,分析到最后,还忍不住笑起来,“你是我粉丝吗?有没有关注我微博?”
其实最后一句她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想着谢宴礼真的会玩微博。
毕竟小说里像他这种年少有为的霸总的手机都是只用来通讯的。
谢宴礼微微偏头,听着她理性分析,唇角一直含着笑,直到她重新抬眼看他,才轻轻点了点头,“对,是你粉丝,微博也关注了。”
“真的吗?”楼阮再次睁大眼睛,“你还用微博?你微博id是什么,白夜有没有关注你……”
她说着就要拿出手机看。
纤细的腕骨被抓住,谢宴礼笑了一下,“以后你会知道,先看这个,我画了很久。”
楼阮垂下眼睛,看着他掌心的芍药花纹理,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
不得不说,谢宴礼那些美术选修课还是有用的。
这朵被画在掌心的芍药秾丽缱绻,很漂亮。
“我画得那么差吗?”谢宴礼垂下眼睛看,这才说,“是芍药。”
楼阮眼睫眨了眨,看它,“怎么花了。”
那朵被画在掌心的芍药线条有些糊了。
谢宴礼笑,伸手将人拉入怀中,脸轻轻埋在她颈间,声音低低道,“我紧张。”
因为紧张,所以薄汗浸透了掌上芍药的线条。
清代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以勺与约同声,故假借为结约也。”
芍药,是定情花。
-
谢宴礼垂着眼睛,笔尖落在屏幕上,在面板上方写在《婚后46》几个字,正准备开始画,放在手边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是季嘉佑的消息。
季嘉佑:【你要的东西到了,让人过来拿】
谢宴礼放下笔,拿起手机回:【好】
季嘉佑:【钻石有几颗没买下来,不过你看看这个,这个皇冠,f国王妃戴过的,两百年的老古董了,现在正在拍卖,要不要这个?婚礼的时候可以当头冠】
谢宴礼点开图看了一眼:【这个可以】
不等季嘉佑回复,他就往后靠了靠,坐在那儿慢悠悠敲起了字:【我夫人昨天晚上说喜欢我】
季嘉佑:【中午十二点了,别做梦】
谢宴礼合了合眼,拨了电话过去。
季嘉佑挂断了一次,他又打了过去。
不等对方说什么,他就言简意赅讲了一下昨天晚上和今天的情况,顺便,回头看了一眼书桌上那枝插在花瓶里的芍药。
那是她补给他的。
他眉眼弯了弯,菲薄的唇轻启,“她不是只喜欢我的喉结,她就是喜欢我。”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几秒:“你这梦做得还挺具象的,有模有样的还。”
谢宴礼也不生气,甚至还笑了两声:“别太嫉妒。”
季嘉佑像是砸了下桌子,“你是鱼吗,人家在岸上架个锅你就自己上钩了!哦,不对,你还是海鱼,直接自己跳上架子,人家连盐都不用放!能不能矜持点,能不能?能不能啊?妈的,嫉妒得我牙都咬碎了!”
谢宴礼低笑两声,回道,“不能。”
-
楼阮已经翻了一上午微博粉丝列表了,她连白夜的微博关注都翻了一遍。
硬是没找到一个有可能是谢宴礼的。
这个时候,她只恨自己粉丝太多!
楼阮沉了口气,正准备坚持不懈继续翻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她扭头看了一眼,翻身下床,走到门前还拨了下头发,这才开了门。
谢宴礼懒洋洋站在门口,双眸看起来更红了,严重怀疑他自己回了房间以后并没有补觉。
“干什么,不是一夜没睡要补觉吗,才两点。”
谢宴礼唇角勾了勾,“下来看个东西。”
楼阮:“啊?”
什么东西……
她出门跟着他走了下去,然后……看到了一台巨大的粉色娃娃机。
比商场那只大得多,边缘还带着各色跑马灯。
', ' ')('谢宴礼已经走到了它旁边,随意靠在那儿,歪头看着它问,“怎么样,来抓娃娃吗?”
楼阮震惊了两秒,噔噔噔跑了过去,她歪头看了两眼,这个娃娃机很大,但里面放着的都是大大小小的礼物盒,礼物盒被漂亮的包装纸包着,根本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她手指落在方向杆上,却发现根本无法操控它,她抬眼看向靠在身旁的谢宴礼,“这个也要投币吗?”
谢宴礼双手抱胸,歪头看着她说,“昨天之前是这样,要投币。”
“昨天之前……”楼阮看着他,“那现在呢?”
谢宴礼眼尾泛着红,弯唇笑起来,“现在不用投币了。”
他缓缓凑过来,声线低下来,那双潋滟漆黑的瞳眸里像有钩子,“亲我一下就行。”
“亲一下,抓一次。”
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
楼阮睁大眼睛,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双眼睛。
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
那她要是抓不到岂不是可以一直亲?
她粉白的手指落在摇杆上,盯着他看了两秒,唇瓣一弯,“行。”
那只握着摇杆的手抬起来,抓住了他的领口。
黑色的真丝睡衣将那只手衬得越发柔白纤细。
谢宴礼完全是被拉过来的。
他靠在玻璃材质的娃娃机门上,修瘦的手指落下去,不经意按到了跑马灯的开关。
各色的跑马灯亮了起来,映在楼阮脸上,她的手还抓着他的领口。
修长的腕骨显得纤弱无骨。
谢宴礼落在娃娃机操控台上的修长手指微微曲起,喉结不动声色地滚了一下。
娃娃机机箱里的镜子中,除了机箱里大大小小的礼物盒子,还有男人的背影。
一只白皙的小手伸出来,轻轻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抬起纤长浓密的眼睫,目光落在了谢宴礼冷白饱满的喉结上。
察觉到她的注视后,那里又不受控制地滚了滚。
楼阮似乎是笑了一下,她抬着眼睛,认认真真地询问道:
“你说的亲一下,是什么地方都行吗?”
不等谢宴礼开口,她柔白的手指就抚上了一直盯着的地方。
柔软的指腹轻轻掠过喉结,像羽毛划过。
她抬着眼睛,表情天真稚气,嗓音又轻又甜软,“这里也可以…”
话还没说完,谢宴礼就低下了头。
她没说完的话彻底被吞噬。
机箱里的镜子中,雪白纤细的双臂环住了男人的腰。
而另一边,楼阮的腰也被揽住。
落在她腰间的修长大手背部筋脉蓬勃,骨节泛红。
-
第二天。
请了一天假的谢宴礼早早就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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