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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里的线稿,是只夜莺。
楼阮想了想,又补充道:
【你好像喜欢夜莺,分享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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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礼已经拿着手机走到了电梯口,戴了一天的口罩帽子,着实有些闷。
他抬起手轻轻拉了拉口罩,被裹在口罩里的唇微勾:
【夫人画技高超,观察细致】
他夸得真心,没有半点恭维的意思。
虽然只是线稿,但却仍然透着古典与华丽,让人忍不住惊叹。
面前的银色电梯门徐徐打开,里面的人见他要走,诧异地抱着文件道:
“谢总,这文件需要您签字……”
谢宴礼提着手机走进电梯,“放总裁办吧,我明天签。”
说罢,他在几个员工诧异地目光下在电梯中站定,看着外面的他们按下了关门键。
抱着文件刚上来的几个员工面面相觑。
他们看了一眼时间,现在不过六点三十二,倒也不必这么准时下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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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礼乘电梯下了地下停车场,司机已经在车里等了。
车门缓缓关闭,男人语调漫不经心,“先去花店。”
司机低声说:“是。”
顿了一下,他又忍不住抬起头看向坐在后座的男人,轻声说道,“买花的事情,您其实可以交给我们。”
别说谢宴礼,就是京京小姐,也会有商家自愿送上商品供她挑选。
要是小小姐实在想逛街,他们也会做出清场,找到模特为她展示商品。
只是花而已……
谢宴礼靠在后面,似乎是笑了一声,“不一样。”
让人去买的,和自己去买怎么能一样。
只是张口说说,又怎么能表达心意。
司机一静,抬头看向了后视镜。
坐在后面的人轻轻拉了拉口罩,仍然没有露出脸来,他垂下了头,“我想自己去。”
“……是。”
黑色的库里南驶过京北最繁华的地带,停在了一家花店门前。
后座的车门缓缓打开,男人弯腰下车,几分钟后,抱着一簇洋桔梗出来。
他重新回到车上,这才和司机说接下来去哪里。
被珠光雪梨纸包裹着的洋桔梗被捧在怀中,谢宴礼腾出手来看手机。
楼阮没有回复他。
他想了想,还是发消息给她:
【夫人。】
车子平稳地驶过路口,谢宴礼好好抱着那簇花,几分钟后等到了楼阮的回复。
楼阮:【……谢谢】
是在回复他那句夸奖。
谢宴礼微微歪头,靠在车窗上打字:
【戴口罩有点闷,申请摘下两分钟。】
楼阮:【??不用两分钟,直接摘了吧,你怎么还戴着啊】
谢宴礼耐心地回复:【车上有司机】
楼阮:【……摘了吧,被司机看看没什么】
顿了几秒,她又发消息来:【还有你的帽子和眼镜,也一起摘了】
谢宴礼终于摘下口罩,低低笑了声,又认认真真地回复:【好哦】
他抱着花,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继续发:
【快到家了。】
楼阮:【嗯。】
楼阮:【探头jpg】
是他发给她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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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谢宴礼快到了,楼阮索性抱着平板从楼上挪到了楼下。
也许是客厅里玫瑰实在太多,一下来满满都是馥郁的玫瑰香味。
她在沙发边坐下,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微博。
白夜:【《海岛玫瑰》已售出[图片]】
楼阮微微直起身子,这位叫白夜的博主是最近半年才在国内崭露头角的青年画家,她很喜欢她的画作,每一幅都鲜亮透明,色彩感很强。
海岛玫瑰是她最喜欢的一副,昨天晚上睡觉之前看了一眼,刚点过赞的。
今天就卖出去了吗……
果然,犹豫就会败北。
昨天晚上就该联系一下问问价格的……
你和她认识?
楼阮滑动屏幕,有些遗憾地退出来,看来她和这幅画无缘。
她坐在沙发边,正要换个姿势,门口就传来了门铃的响声。
楼阮抬头看了过去,谢宴礼吗?
应该不是,谢宴礼知道密码。
那是星沉?
星沉也知道密码啊……
她放下pad,起身过去。
门口的电子显示屏上,穿着黑色西装的小哥恭恭敬敬,“夫人,谢总买的东西到了。”
这人楼阮认识,就是送手机和电话卡的那个。
她开了门,“他买了什么?”
话音刚落,就看到了西装小哥身后的东西。
楼阮声音一顿,
', ' ')('有些诧异地看着包好的东西,“画?”
“是,”西装小哥微微偏过身子,解释道,“是谢总早上看了让人去海城买的,说觉得您应该会喜欢。”
楼阮也跟着一起往后退了退,给搬东西的人让出空间。
搬运东西的人戴着白色手套,轻手轻脚,格外小心。
一共三幅画,全都搬进来后,他们才开始小心地拆开了包装。
随着不同材质的包装纸一层层褪下,楼阮看到了第一幅画作的真面目。
色彩鲜明的玫瑰花海撞入眼中,乱而不杂。
海水与天空交融,开阔无边。
正是她刚刚惋惜与之没有缘分的《海岛玫瑰》
楼阮站在他们面前,缓缓睁大了眼睛。
身着黑色西装的小哥在一旁解释道,“这幅画名叫《海岛玫瑰》,创作者名叫白夜,创作于2009年,之前藏于海城美术馆。”
楼阮定定看着那幅画,落在衣间的手指微微收紧,心跳加速。
心底关于这幅画的信息和身旁的声音重叠,直到门口“滴”了声,那扇门被打开,颀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进门的人抱着一簇洋桔梗,手上还拎着个小蛋糕,他看向搬东西的那几个人,“画送回来了?”
楼阮身旁的人点了点头,“是。”
谢宴礼走进来,步履从容地抱着花在楼阮身边站定,和她一起看着那幅画,墨眉微扬,“挺快。”
楼阮站在他身边,缓缓抬起头看他。
察觉到她的目光后,谢宴礼转过头来,把怀中的洋桔梗递给她,“夫人是学画画的,家里总不能少了画,我简单挑了挑,眼光还行吗?”
楼阮接过了那捧洋桔梗,抬着眼睛看他,“你在家装了微型摄像头吗?”
她不常收到花,但却很了解花。
这是洋桔梗。
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花。
谢宴礼挑起眉梢:“摄像头?”
楼阮抱着那捧被包得精致的花,白皙的手指轻轻拂过花瓣,“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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