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照应她的是一个卷毛的小男生,长得瘦瘦小小的,脸却圆圆的,看五官应该是个ABC,不会说中文,英语还带着一种陈年听着费劲的本地口音,怕交流起来麻烦,加上从冷的地方换到热的地方,身上难免不太舒服,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陈年就没让他带着出门。
酒店是独栋的,每套房子都分别有一片花园绿地的隐私空间,陈年住的这套还很难得有个半露天的泳池。
午后静谧,她换了泳衣后裹着浴巾下去晒太阳。
泳池有一半的面积露在室外,阳光刚好斜着进去一缕,一半的池水都被照得暖烘烘的。
陈年不会游泳,就在温水的一边玩了玩水,没一会就被玩困了,就借着水波粼粼的适睡环境歇了下来。
泳池明暗交界的地方有一排随着落地窗形状安置的弧形长沙发,大概就是给陈年这样中途累了的人用的。
她刚坐下靠上去,骆明朗给的那个小跟班就进来给她递了新的毛巾被和眼罩。
就在陈年惬意的进入梦乡之际,满室的水波声中开始出现其他的声音。
铿锵的脚步声。
陈年半睡半醒,有意识的翻了个身离那声音远点。
然而脚步声却越来越近,直到到了她跟前,压迫性的气息瞬间笼罩了陈年,当她本能想要一探究竟时,身上忽然压下来一具宽阔沉重的身体。
“诶——”
拉眼罩的手被拽下去,质疑的声音也被含进嘴里,陈年惊慌失措,视线受阻后安全感也所剩无几,不用看也能感受到压着自己的男人身形高大并且体魄强健。
是骆明朗回来了?
陈年下巴被人捏着无法在晃动脑袋,在被他亲得意乱情迷之前手快速的攀上他的胳膊,肱二头肌发达,斜方肌也同样。身材很像划船的骆明朗,可陈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骆明朗什么时候这么疯狂的亲过她?而且对方的动作带着强烈的重逢之喜,这和现实并不吻合,她刚刚才和骆明朗见过,按理说他不会再这么兴奋。
“唔唔!”她开始推身上的男人,奈何力量悬殊太大,不仅没推开,还被男人一个用力压躺在了沙发上。
“你……唔……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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