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报凡陈,陈年会主动陪他去见朋友,去他演出的酒吧捧场,会在他打球的时候去送水,让他体验一把有女友的自豪感。
但她去的时候一直穿高跟鞋,无形中将两人的身份隔开。
若不是凡陈有耐心,估计等不到陈年心软的那天,还好,他始终如一。
一个阴天,陈年被安排加班,两人一天没见面。
晚上九点的时候陈年提前下班,就往凡陈工作的酒吧走。
到了那条街后看见满街的残骸,公路上停满了消防车,而一股黑气冲天的浓烟正从酒吧的方向冒出来。
陈年心跳有一瞬间的停滞。
周围乱糟糟的,除了警笛声就是围观群众嗡嗡的讨论声。
酒吧营业高峰期起火,原因不明。
她记得最近他的工作量大了好几倍,原来一周一次的演出现在一天一次,今天……也有……
机械的掏出手机,在人群中拨出凡陈的电话,打不通,发消息,没回应!
第一反应是找他,酒吧附近被拉了警戒线,没有见伤员从里面抬出来,陈年抓住了一线生机,只等亲眼见到他求证。
心跳如雷,急促的脚步声都掩盖不住心跳的剧烈。
凡陈凡陈,你不要有事……
她甚至不敢想那张对自己温柔宠溺的脸,怕事与愿违成了最后的回忆。
阴了一整天,乌云终于兜不住沉重的雨,悄无声息的滴了起来。
雨声敲打万物,听在陈年耳朵里都成了一句句如泣如诉的姐姐。
“姐姐,再睡一会儿。”
“姐姐,我今天场次多不能接你了。”
“姐姐,你真好看。”
……
从下出租到他住的地方,明明五分钟的路程,陈年像走了一条断桥,每一步都迈不动脚,怎么都走不完。
电话一直在拨,一直都是同一个冰冷的声音回应她。
雨势渐大,小街上回荡起一阵巨大的敲门声,金属发出明亮尖锐的动静,重重的穿透沉闷的雨天。
卷帘门哗啦一声从里面拉起来,又是一声刺耳的碰撞声,卷帘门弹了上去。
凡陈怀里撞进来一个湿漉漉的身体,还没来得及享受投怀送抱的滋味,胸口被锤了一拳头。
“臭小子!你怎么不接电话!”
凡陈如梦初醒,人已经在怀里了,任凭她怎么挣扎捶打都别想再出去,他搂紧她,用那双刚从浴室出来的湿眼打量她的脸,再三确认她有担心有后怕有他想要的一切反应时,他按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