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慎行抱着他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睡过头了,醒的时候他的头正半贴着阮慎行的腿,阮慎行坐在他身边看文件,“醒了?”
“唔……嗯……”
阮慎行的腿和余一一起盖在被子里,暖融融的。
他稍微清醒了些,“阮先生怎么不叫醒我……”
阮慎行漫不经心地把文件放到床头柜上,“孕期的人嗜睡,看你睡得香给你多睡会儿。”
余一耳朵红红的,“先生吃早餐了吗,我现在去给你做。”
“不用,我已经吃过了。”他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看样子是早就起了,把早餐吃了又过来躺倒被子里陪他睡觉。
“早餐在桌上,起床吧。”
余一迷迷糊糊地从被子里出来,阮慎行先他一步去了卫生间,等他进去的时候阮慎行就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他。
余一瞬间窘迫极了,“阮、阮先生,我可以自己来……”他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伺候过。
阮慎行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从卫生间出去了。
余一弄好之后下楼,看见阮刑的卧室门开着,他进去看了看,没在,应该是一晚没回来。
今天的早餐是阿姨做的,不出意外的话,在孩子生下来之前他都不会再去厨房了。
“今天想和我出去逛逛吗。”阮慎行突然开口问他。
其实他不太想出去,待在家里很舒服,能够让他浑身轻松,外面的世界对于他来说太陌生了,他不能适应。刚要摇头,却见阮慎行半垂着眼睛盯着他,余一一顿,阮慎行控制欲很强,之前某一次,他起床去穿衣服,阮慎行刚好站在衣柜旁边,问他要哪一件,余一指了件短袖,阮慎行点点头,但拿过来的却是另外一件。
他的问题永远不需要你回答。
余一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吃了早餐之后,阮慎行带着他出去,下车后看到北堂的大门,余一实打实地愣了一下。
这个地方他向来都是在传言里听过,传言这里面除了是北堂下的人活动的产所,还有一个专门用做审讯的刑室,那里面不知道死了多少个人,远远的都能闻见血腥味。
余一紧紧地跟在阮慎行身后,这里面的人都是寻常人惹不起的,即使北堂这些年来从良了,也确实不做那些杀人放火的勾当,但以前的名声还在,余一对这地方还是没什么好印象。
“阮爷。”
“阮爷。”
路过的人见到阮慎行,朝他问好。阮慎行朝他们点点头。
倒是余一愣了一下。和阮慎行待得久了,差点就忘记他是传言里手段残酷的阮爷了。
下一秒,他被阮慎行的手抓住。
阮慎行比他高,所以能够轻而易举地抓住他的后颈,他被擒住要道似的僵硬地顺着阮慎行的动作站到他身边。
“阮、阮先生……”
“别躲在我后面,带你过来露露脸,以免他们以后不认识你。”说完,阮慎行安抚似的掐了掐他的后颈,“别怕。”
“……嗯。”
他的双手不安地搅在一起,在这么多双眼睛下面做出这种动作,余一不禁有些羞耻。
北堂的兄弟们是知道余一这个人的,之前的一个兄弟因为他被阮慎行打残手的事早就传开了,原以为会是个漂亮纤细的,没想到居然长得和普通男人没什么两样。毫无特点。
之前去过阮家的人看到是他,也震惊了一下,这个人居然就是当时阮家别墅里的那个保姆。
阮慎行带他在北堂里走了一圈才带他去前厅。
“阮先生,我想去趟厕所……”
阮慎行站起来要和他一起过去,但被余一阻止了,“我自己去就好。”
他上完厕所出门的时候碰到一个男人,那男人看到他似乎愣了一秒,“等一下!”
“有什么事吗?”
男人看着他上下打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是不是之前在归巢?”
说完又自顾自地,“对,就是你,你在那个小隔间里是吧?”之前就觉得眼熟,现在在厕所看见他就想起来了,毕竟在归巢那画面可让人印象深刻。
余一脸色白了白,“我……”
被发现了。
好在男人没打算为难他,只是问,“阮慎行知道吗?你以前的工作……”
“应该是知道的吧,他身边的人不可能不调查清楚底细。”
男人好奇又八卦地喋喋不休,“我记得他不喜欢这样的啊,他是看上你哪了……”
还没说完,余一就打断了他,“先生,我得走了……”
他逃似的来到阮慎行身边。
阮慎行看着他,“怎么了?”
“没、没事。”
回去的路上,余一还是浑身不舒服,被人看光的感觉不好。
“你遇到谁了?”
余一犹豫一下,还是全盘托出。
阮慎行
', ' ')('听到后皱了皱眉,“是谁?”他问。
余一并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但另一个人替他回答了。
“是琦哥。”秦关回答他。
他怎么知道?明明那个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去了厕所,但这疑惑刚冒出来,就被阮慎行的动作打断了。
阮慎行搂住他,靠在他的颈侧吻了吻,“放心,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
他心里晃的厉害,知道阮慎行在为他的自尊着想,但没必要,余一心里其实并不是很难受,他的过去是无法抹消的,这是事实,但他现在已经有阮家人了,他们对他好,他在向前看,也在适应着去面对之前不堪的种种。
余一的心平静下来,这次他主动拉住阮慎行的手,“其实我没事。”
阮慎行一顿,眉头松展开来。
阮狱说好是今晚回来,但至今没什么消息,余一放心不下,回别墅之后给他打了过去。
“喂……”阮狱略有些疲惫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阮阮,在干什么?”
“妈妈?”阮狱第一次接到余一给他打电话,他内心雀跃起来,声音软了软,“好忙……好累……”
余一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没什么经验,只好干巴巴地说:“辛苦了……”
“今天也还在忙……”语气像在抱怨,又像在撒娇,“还不能回来陪你睡觉。”
余一心软软的,他不自觉地抚起小腹:“嗯……你在那边也要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才发现阮刑站在楼梯口。
阮刑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下午。”他脸臭的不行,说出来的语气也不好。自己累死累活熬通宵忙了一天,回来不见人就算了,刚睡醒就看见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蜜里调油,他气的要死。
“我昨晚一夜没睡,也没人给我打电话问我累不累。”
余一听出他话外之意,有些犹豫地,“你……没有给我你的电话号码。”
阮刑哽了一下,脸色更难看了,两步走到余一面前,“你今天必须把这串号码死记在心里。”嘴上这么说,但却动手动脚直接把余一裤子脱了,提着几把就往余一还没扩张过的阴穴里塞。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插入一个硬挺的东西,余一被他这毫无由头的性欲弄得摸不着头脑,那阴茎硬塞进去,他反射性地推了一下,阮刑更加粗鲁地按住使劲弄他。幸好他的穴平时也不用过多的扩张,阮刑直接插进去也不至于太难受。
“没事,我问了医生,三个月就可以肏了。”
没一点前戏,干涩的甬道硬生生被阮刑肏出水来,期间阮刑还要他背电话号码,顺着背,倒着背,等阮刑射出来他已经死死地记在心里了。
今晚阮刑很累,没打算再做下去,抱着他回房间。躺在床上之后,又把半硬的阴茎塞他穴里,也不动作,就塞里面暖着,嘴上还故意说给他听似的,“啊,真软真软,真舒服……”
余一有些无奈,但也没说什么,随他去了。
大概是早上睡的多,现在余一睡不着了,而且后面还有个东西堵着,肚子里还有精液,他想睡也睡不了。
“哎,老婆,你睡不着啊?”
余一被他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而且还这么顺口地叫他老婆,余一突然浑身一紧,穴也配合地缩了一下,原本像当做无事发生,但阮刑偏不如他意,“哎呦”叫了一声,很假,“老婆你弄疼我了。”
明显是在调侃他了,余一浑身羞耻的发红。
阮刑前言不搭后语突然说:“要不我给你说说我妈?就阮慎行前妻。”
没等余一回话,他就接着往下说,“她因为家里破产,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出国就染了毒瘾,疯了一样,天天就只知道虐待我和我哥。”
“什么……”余一一愣。
“那时候挺惨的,我们又小,没办法反抗,连求救都不会,唯一一次,我打电话给阮慎行,让他来接我们,但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余一微微侧过头,他直觉不是什么好话:“他说什么?”
“他说,‘你们好好听妈妈的话’。”
余一心里一涩,他想转身抱抱他,但这姿势做不到,只好抱住阮刑的手臂,抚了抚,“都过去了……”
阮刑觉得他这样的替自己担心的动作有些可爱,他笑着咬住余一的后颈肉:“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恨他了,我发誓我一定要亲手让他一无所有,所以我进了军营。”
“当然了,这只是之前的想法了。现在嘛……做不到的事就算了。”
“去军营之后我觉得过的比在家里还好,真的,但这就苦了我哥了,他要承受的是双倍的痛苦,所以我一直觉得挺愧疚的。”
余一心里难受极了,他咬咬牙没说话。
“但好在她后来死了,毒品注射过量。”
还没等余一心放下来,阮刑又笑着在他耳边说,“悄悄告诉你,人其实是我哥杀的。”
', ' ')('“用她最爱的东西,先是注射到一定的剂量,然后加大,让她痛苦,却不至于死亡,再加大,痛苦加倍,一点点地感受这这份他儿子给他的馈赠,然后死去。”
阮刑笑着,这样抱余一的姿势最大的好处就是稍微什么情绪波动牵扯了内里,都会被阮刑感觉到。余一的穴里现在缩紧得厉害,他在害怕。
其实余一可以一辈子不知道这些,不用知道阮家人的黑暗面,但他可不愿意,他们都在暗暗地较劲,想着如何才能讨要到余一的一点欢心,好赢得他的一点点偏爱。
他不按常路走,他要贬低他们的地位,所以他要告诉余一他们的阴暗面,就像小时候喜欢向老师打小报告的小孩,他说别人,却不会告诉他,自己也是主谋之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