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琰儿失踪,是个不好的讯号,他得将计划提前了。
傅九翎挥笔写了封密信送往傅家,待父亲收到,时机一到,便是他傅家扬眉吐气之时。
半月后。
一封密函送至皇宫。
休养了大半月的皇帝气色好了许多,只是眉宇之间,染着浓浓郁色。
太子薨了,彻底将他心里最后一道防线都击溃。
原本只是植物人,总私心想着还有醒来的一天,可是尸体送至大殿的那一刻,他的希望才破灭了。
低头看向手中折子,皇帝眼中露出一丝惊喜。
他立马说道:“传秦骁过来。”
秦骁进殿内,屏退左右,才说道:“陛下,这是地形图。”
皇帝纵目看过去,面上怒气升腾,气的连连咳嗽:“好一个傅家!”
“派兵围剿,能收服的收服,不能收服服格杀勿论,傅家父子要活的,朕亲自审问!”
震声说完,他眉宇染过厉色,凝重问道:“此事千真万确,没有一丝不确?”
自殿外走进一隐匿身影的黑袍男子,伸手摘掉兜帽,眉目深深,说道:“父皇。”
皇帝错愕震惊,眼睛竟藏着泪光:“寒儿!”
魏洲寒快步上前,温声道:“父皇仔细身子。”
他一五一十将来龙去脉与皇帝讲清楚,皇帝才良久一叹,拍着他的手说道:“回来就好。”
“待傅家事情结束,父皇便将皇位传给你。”
魏洲寒一怔,身形有些僵硬。
皇帝宽慰道:“父皇身子大不如前,加之因为你的事情,你母后亦是情况不好。待社稷稳固,皇位与你,父皇放心。”
“你比远致更合适,他心思不在皇位上,只因那名女子。说起来也有父皇的错,父皇还是清楚的。”
他说到这里又连咳数声,呕出口血来,入眼满目猩红。
魏洲寒双眼发红,喉头一紧,“父皇,您现在情况如何了?”
皇帝只淡淡笑,不愿多说。
秦骁思量了半晌说道:“师兄这两日就能到帝都,他乃是鬼医,晓医术通阴阳,或许有救。”
魏洲寒迟疑:“可你师兄答应你三件事,只余一……”
话未说完,秦骁淡淡打断:“无妨。”
若是能不让夫人伤心,遑论一个心愿,便是十个,百个,他也甘愿。
待大局平定,他也终于得闲,能好好陪陪她。
再要个孩子,一家人和和美美,倒也很好。
皇帝眼中一闪,听出了这话中深意,一时百感交集。
“韶安能嫁给你,是她的福分,亦是朕做的最对的一件事。你是好孩子,朕很放心。”
一个月后,傅家被围的水泄不通。
秦骁立于乌云之上,漆黑的盔甲透着寒凛凛的光。
傅九翎被人绑了双手着从屋内压出来,一脸愤怒,震惊于为何会突然如此,事情完全失去了掌控。
“秦骁,你敢!”
秦骁淡淡道:“我为何不敢?你傅家通敌卖国,陛下手里拿着死罪,有何不敢?”
傅九翎阴柔的面色反而平静下来,质问道:“你说我傅家通敌卖国,证据呢?若无证据,你便是滥用私权!”
并不想跟他废话,秦骁说道:“你傅家封地外的养兵场地虽偏僻,但不至于无迹可寻,我手下的人亲眼所见,还不够证据确凿?”
傅九翎一听此话冷笑道:“你手下的人?你若是杜撰的,我岂不是也要背你的黑锅!”
“是么。”
自人群之中,魏洲寒一袭白衣,眉眼冷漠的走近,居高临下的说道:“傅九翎,若去你封地的人,是我呢。”
“这不可能!”
傅九翎震惊的怒吼,“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会还活着!我明明……”
“明明什么?”
魏洲寒讽刺的轻笑:“你傅九翎谋害太子,傅家通敌叛国的罪名板上钉钉,陛下要亲自审问你和你父亲,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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