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菱星一愣,脑子里蹦出一个:?
我才刚来为什么要走?
像是看出魏菱星在疑惑什么,魏洲寒拿起刚刚写好的宣纸展了展,又放下拿起手帕擦了擦手,才淡淡说,“你来我这,无非是两个问题。”
“一,关于秦骁,二,关于你身边那个丫头。”
魏菱星小鸡啄米般点点头,不满道,“那你干嘛让我走。”
魏洲寒这才看了一眼魏菱星,唇角勾起一丝极浅的笑意,“那丫头惹了我不高兴,所以我昨日罚她打扫。活儿也不重,谁知她又得罪了我,这才走的晚了些。”
魏菱星才不信这鬼话。
樱桃从小在她身边,太子哥哥和她虽然只是打个照面的关系,可也这么多年了,怎么会莫名其妙得罪了?
“我不信!你定然是和秦骁那家伙狼狈为奸,故意为难我,这才折磨了我的小樱桃。”魏菱星小手“啪”的拍在桌子上,气势很足,“你是我亲哥哥,怎么能帮着一个外人呢!”
魏洲寒瞥了一眼她拍桌子的小手,“翅膀硬了?”
魏菱星的气势顿时萎靡了下去。
弱弱的看着魏洲寒,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嗓音似蜜糖,“太子哥哥……”
魏洲寒眯眸。
声音又甜了几分,“皇兄……人家错了……”
“乖。”魏洲寒一副我大人大量原谅你的样子,“说完了?那回宫吧。”
魏菱星哦了一声,转身走了两步,才意识不对劲。
正事一句没说,差点就被忽悠着回去了!
咬着牙回头,魏菱星眼里含着泪花,使出了杀手锏,“太子哥哥……我真的不想嫁给秦骁……”
太子迟疑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樱桃的事是事实,和秦骁无关。”
魏菱星眼里泪花更多了,可怜兮兮的盯着他,显然是不信。
魏洲寒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与魏菱星说道:“秦骁的事是父皇和母后定下的,皇兄无可奈何,樱桃是你的贴身婢女,可她犯了错,皇兄罚不得吗?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皇兄也是不得已。”
面不改色的胡言乱语了一通,魏洲寒看到魏菱星嘴巴张了张,显然是听进去了,这才满意的摸摸魏菱星的头发,似是艰难的退让了一步,“皇兄唯一能帮你的,便是告诉你些关于秦骁的事,成不成事,便看你自己了。”
魏菱星听了这话,觉得太子哥哥言之有理,语气诚恳,还是可信的。
毕竟是父皇母后说了算,太子哥哥也帮不上太大的忙。
身为一朝太子,如是宫人犯错都不罚,便失了体统,底下的人也会愈发肆无忌惮,她自己身为公主还好些,皇兄身为太子,概念便不同了。
可实际上……
正是魏洲寒大力举荐秦骁,这才让原本还有些犹豫的皇帝定下了心。
太子沉稳早慧,识人彻清,手腕能力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加之将来是登顶帝位的不二人选,又是菱星的亲兄,才加快促成了这桩亲事。
可怜魏菱星傻乎乎,浑然不知自己的亲哥哥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物。
被卖了还得数钱。
如今她满门心思只觉得,皇兄能帮忙已是很好的结局了,只好抹抹眼泪,睁着一双求知若渴的大眼睛,软软的说:“那你说吧,我都记着呢。”
魏洲寒叹口气,靠在身后镂空雕花的金丝软椅上,右手食指沉沉敲了几下桌案,似也有些为难:“樱桃惹的我很生气,得让她每日来东宫受罚来换消息。”
……
星粹宫
樱桃躺在床上,眼见着公主欢欢喜喜出门,垂头丧气回宫。
她支起身子靠在床沿,关切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这般神情?”
魏菱星有些羞愧,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樱桃咬牙切齿,气急反笑,“好家伙。”
缓缓竖起一个大拇指。
魏菱星不明就以,“这是什么意思?”
樱桃想到魏洲寒,不禁冷笑道:“夸人呢,太子真是宅心仁厚啊!”
哦,魏菱星没多想,想起皇兄的要求,心里沉甸甸的。
樱桃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说道:“公主不必为难,我去。”
魏菱星一惊,“可是……”
“无碍,太子不过就是罚些活干,奴婢就当是锻炼身体了,一定把消息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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