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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春茧的离去身形还影影绰绰映在窗纱上,少年便掀开被子从被窝里探出了身,翻身扶起瘫软之人的一侧肩,双臂将童寄怀扯入了怀中,从背后拥住了他。
童寄怀自暴自弃地阖上眼帘,良久,高潮后剧烈起伏的胸口才回归平静。
湿热的唇舌舔舐过耳后,复又衔住了圆润的耳垂,像只讨奶吃的小兽般表达着亲密。童寄怀无力的手搁在环住自己前胸的小臂之上,拼尽了力气偏转头颅,虽只能做出微不可察的动作,然而脖颈顺着失衡的力道后仰而去,袒露出了一段优美的颈项。好似个情人间亲昵厮磨的挑逗举动,实则只是为了将耳垂从那有着一对小虎牙的兽口中解救下来。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少年下颌骨的棱角与鬓边发丝:“莫要弄出痕迹来……”
却不料他一低头,便衔住了童寄怀的双唇。
舌不由分说地挤入了齿关,灵活万分地与他在口中勾缠。就像是两只孳殖的贻贝般,打开了身上最坚实的甲壳,用满腔的柔软来互相纠葛。全权被操控着牵引着诱导着,童寄怀几乎忘记如何呼吸,很快便觉天灵盖内一片嗡嗡作响,那舌好似成了精的妖物一般,直叫他脑髓都要被勾走似的。
好在那玩意终是在轻轻扫过仍有些红肿的颊内后撤了出去,方没有让他因窒息而晕过去。
先前被三皇子陈樾一掌扇在脸上,磕碰到了齿列,是以童寄怀嘴里被咬破了一道口子,甫又被触及,疼得他蹙了蹙眉。
尚未来得及开口,却是先轻轻惊呼出了声——身后之人竟是将一指探入了他后穴中。
童寄怀登时浑身烧得泛起一片绯红,不住地细细扭动起身子想要挣脱,却被一口叼住了脖颈的皮肉。
“怎的?不愿意?”少年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吐出的热气若有若无地拂过童寄怀后脖颈与肩胛,激得他皮肤上立即被激起一片战栗。“你这前后两口穴儿不都给我玩过么,到现在又做这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嗯?跟我拿什么乔?”
虽已被少年舔去了不少,然而高潮余韵中流出的滑腻欲液早已将后穴浸得软热了,任櫂歌毫不费力地就又添了一根手指进去,二指在肛口处来回揉按着,细致地拓展。
擦过某一处时,童寄怀身子一抖,纤长的睫毛颤得如垂死的蜂鸟羽翅,少年覆着薄茧的两指被湿热淫红的软肉绞在里面动弹不得。他也不恼,曲起中指指节微微逗弄起那瑟缩的小口,摩挲在细密柔嫩的纹路上。“放松点……留着力气待会儿来夹我。”
情欲勾缠着隐灭的渴望,由着几味淫药煽风催引,最终灼烧成了这样燎原的业火。
手指将滑腻的清液细致地抹在蠕蠕挤动的肠壁上,搅动间只觉里面越来越湿越来越润,热烫的软肉推挤着,带出一股股清亮的淫水。
童寄怀喉间轻喘,只觉吐出的气都好似火热的一团。
“任……櫂歌……哈……”
少年捏着童寄怀尖尖的下颔,将他脸掰了过来——一双眸子半开半阖,眼角眉梢泛着浅浅红晕,都是情欲浸染出的撩人而不自知的风情。形容优美的唇微启,唇瓣上亮晶晶湿漉漉的,残留着两人交换的津液,额间细密的汗珠因着头颅的转向凝成一滴,滑落入鬓边销声匿迹。
任櫂歌也并非他表面不显的那般波澜不惊,心脏“扑通扑通”地击打在胸膛上,敲着童寄怀薄削的肩背,挺直的鼻梁蹭在散发着皂角清香的乌发中,隐隐还能嗅到混杂着的甜腻脂粉气息。将手指从童寄怀体内一点点拔出,层叠湿软的淫肉依依不舍地纠缠着指节,好似不舍情郎离去的闺阁佳人。
“啧,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如此美景也只得小爷我独赏了,你那夫君真真是不解风情,如此尤物名器哪里是他那样糟蹋的。”
“啵”的一声,指尖带出了一点脂红的软肉,小洞翕合了几下,吐出了一股清液。
童寄怀胸口剧烈起伏,由着少年侧躺着从后搂紧了他,滚烫火热的一根顶开白嫩的臀肉,擦过穴口抵在腿根间。少年从怀中掏出一张厚实绢布,垫在他身下,顺势揉了揉那由淡粉转为潮红的柔嫩菊穴,从容不迫地也将衣裳都褪了:“我这番前来,可是将采花贼的全套行头都备齐了的,我也真是舍得一身剐,尽君今日欢了。”
粗硬的阳物一点点地挤入体内,碾过撑开了颤抖的内壁,酸胀的异物感逼得童寄怀眼角泛红,眼神一片迷离,口中也轻吟出声。
“好哥哥,舒服吗?”耳畔湿热的气息吹拂而过,身后之人在入得至深之后,便开始了小幅度地抽插顶弄,“和你那世子爷夫君相比呢?他那根鸡巴比起我的,谁大?谁插得你的小穴更舒坦?”
“嗯……”童寄怀心神抵抗着那噬人的情潮无暇理会,只是在肉柱碾过阳心时带来的酥麻快感下微微媚叫出声,两腿间的牝穴明明没有被外物刺激,却依然不甘被忽视般已是湿得一塌糊涂,水流满了腿根,粘稠的体液在拍打与撞击间牵连成丝,弄的两人交合处一片泥泞。
不满于他的敷衍,身后的少年眼中流露出
', ' ')('愤懑,像是故意做作来吸引大人注意的孩子般,猛地将男根拔出一截,膨大的蕈头卡在最为紧致的肛口处,胀痛的感觉使得身前之人猛地一个激灵,正要小声地抱怨两句,那声音却又生生地急转而上,成了一声勉强才压在喉咙里的惊呼——身后之人竟是一个猛顶,坚硬火烫的龟头凿在肠壁最为敏感之处;若不是那小冤家最后稍稍偏了下身形,龟头堪堪擦过阳心,这下要是凿实了的话,童寄怀保不准会在这灭顶的刺激之下,直接被肏得精尿一齐喷出来。
眼前炸开了一团白光,遮得视野一片炫目,良久方才散去。童寄怀堪堪回过神来,只觉全身酥软得骨头都似被铁水烫化开了般又麻又痒,被撑成半透淡红的肛口紧紧含着入侵的异物。身后之人又像小兽般缠了上来,湿漉漉的唇舌在脖颈肩颈处流连,不时细细碎碎地啃上一口,语气里佯装出的凶恶带着毫不掩饰的娇嗔:“说,他是怎么肏你的?他看着了你的脸吗?”
“啊……”童寄怀感受着体内的粗硬又是在缓缓地往外拔出,方才体验过濒死一般的快感只是略微回想都令他下体一阵绞缩,小腹抽搐,只得放软了声音开了口,“没,他……他……直接从后面……从后面进来……”
男根复又往内顶了回来,这次只是缓缓地碾过肉壁,轻柔地抽插着。
“这不就是了嘛,你是像母狗儿那样,撅着屁股给他肏?嗯?”
“呜……没有,他压着我……直接骑上来……骑在我腿上……就那么捅进来了……”
“那他有没有掰开你的腿仔细看你的屄眼儿和鸡巴?他有没有嫌弃你这不阴不阳的怪异身子?”
“没有……呜……”童寄怀的嗓音中带上了哭腔,那些污糟不堪的话传入耳中,激得他羞耻不堪浑身打颤,白玉一般的脚趾像一朵合拢的花苞似的蜷了起来,直用力到晕出淡淡血色。
“那小子好像不走旱道罢,你这屄眼儿给他肏肿了,虽然骚成这样,但如今一时半会儿也是不能用了,你打算用嘴服侍他么?我教你的那些花巧没有忘罢?”
见到他难堪只让少年愈发兴奋,任櫂歌嘴上不停:“常慕要是一直不长进,以后你们行房他不捅你屁眼儿,肏屄又没能让你得的了趣,这淫荡的双性身子发起浪来当如何是好?说,往后你定是日日想我想得底下两张嘴一齐发大水,是也不是?还是你想去勾引外面那些壮实的家丁护院,让他们排着队来轮奸你这个淫荡的世子府少奶奶?”
“不……你住嘴……啊!……”童寄怀终是哭叫出声,浑身像是烫到了一般痉挛着,就连血脉勃动带来的热度都烧得他一阵眩晕。
少年早已是对这具身子了如指掌,情动之时这人总是会绷直了手脚的筋肉,此刻却是在那迷香的效用下手脚瘫软,迟迟攀不上高潮。揽过身前人的腿弯,任櫂歌将童寄怀的大腿压向他自己的胸口,让他整个人像一只蜷缩起的虾般被自己拥在怀中。身下动作也不停,粗长的阳根退出半截,坚挺怒胀的蕈头在肠壁上小幅抽弄,每回都堪堪磨过阳心,捣得穴里咕叽作响,汁水四溢。
两人在这最后的冲刺中都静默无声,连呼吸都为之屏住。终是在童寄怀的一声哽咽中,身前没有被触碰过的阴茎勃勃跳动了几下,汩汩地淌出了汁液,一股清亮的水液从肿胀的阴阜肉瓣间,艰难寻得出口滋射而泄。少年也在他体内一阵胜过一阵销魂蚀骨的绞缩中缴械投降,全权交代在了里面。
合卺酒中催情之物与迷香结合而生的药性,终是在前后一齐喷发的彻底泻身后排出了大部分。两人相拥了半晌,童寄怀终是觉出自己的手指能动弹了,便立刻勉力撑起了身。
半软的男根从后穴里滑出,令人耳热的水声伴随着带出的粘稠白精,身后也传来了少年慵懒的话声,还带着高潮后餍足的喑哑:“当心,别沾到床铺上了。”
童寄怀厌恶地蹙了蹙眉,伸手想要将残余在肠道里的精水掏出来,手腕却被握住。少年也从背后直起身,尖俏的下巴搭在他的肩窝:“我来罢。”
在穴口肠肉里的手指不出所料地不安分,挑逗地刮搔着肉壁里的纹路,拖沓地将浊白的液体导出来,童寄怀轻轻一掌拍在那横亘自己小腹的手臂上,那两指才恋恋不舍地退了出去。
从衣袖里翻出了条绢帕擦拭了下体,童寄怀便撩开帐帘赤身下了床,打开了镶嵌琉璃的轩扇,但并未推开软烟罗所覆的棂窗,好散去一室情欲的气息。
惨白的天光被细密的菱纱滤成了淡红的色泽,任櫂歌见他腰背与手肘上的一片青紫在透白的皮肉上狰狞得触目惊心。
上前将人又拉回了床上,少年拔开了药酒瓶塞子,将清凉的液体抹开在了柔白的背脊上。
“疼么?”
“痛……”
常慕仰头看了看天光。
那天光明明灭灭,光影在他面上拂过,他便知道是有人来了——这间底下牢室近着室顶的墙壁上,开了一处半块砖石大小的通风缝隙,正是室外的墙脚高度,方才有人经过,听着声响人是下来了。
来人身后跟着三四人,下到了牢内。
', ' ')('褪下了斗篷风帽后的一张脸上虽沟壑纵横,却光洁得一丝毛发也无。
常慕身后的几人即刻下跪行礼,那人也向常慕见了礼,随即眼神瞥向一旁的刑架上半死不活,口中呻吟不止的人。
来人开头道:“常大人辛苦了,几只小鱼小虾,却劳烦了大人大喜隔日就亲自出马,陛下让咱家来通禀一声,道是大人新婚燕尔却为了些杂碎奔波,怠慢了与夫人安叙敦伦,是那些个地方官的失察,已是叫人降了处罚下去,大人自可安然回京,陛下还有赏赐的。”
常慕道:“冯公公话重了,为陛下办事,何来劳烦一说,若这礼是陛下给小侄大婚多补的随礼,常某还敢收受,若是其他,常某便万万不敢承惠了。”
冯公公笑道:“那是那是,陛下就是这个意思,是咱家嘴拙,常大人还请见谅。”
常慕笑笑,随那太监出了门,将一室血腥关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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