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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第九区是野猫的地盘。
他们在这里互相争斗,互相劫掠,他们的爪尖流淌过鲜血,他们的尖牙穿透过同类的咽喉。
只有最强者才能在这里生存下去,弱者只配日复一日地夹着尾巴在树梢和墙头来回逃窜。只有最弱小的,完全无法在第九区生存下去的猫,才会离开第九区去外面,去面对那些万分诱人的有毒食物,和埋在暗处足以致命的肮脏陷阱。
第九区是野猫的地狱,也是野猫的天堂。
黑猫从窗户里钻出来,在窗台上小小地蹲了一会儿,细长的尾巴在身后绕过半圈,尾梢从窗台上垂落了下去,轻飘又有节奏地一下下扫动着,稍显暗淡的月光照在他纯黑的皮毛上映出如同星河的银色反光,让他在月光下看上去宛如一位端坐的贵妇。
贵妇在窗台上等了一会儿,没能等到任何一位路过的客人,除了屋内响亮的咀嚼声,这附近安静得可怕。
没有人敢在作为第九区最优秀的几个猎手之一——他的住所附近活动。
黑猫舔了舔爪尖,清理掉爪子上猎物遗留的血迹,他刚刚完成一场狩猎,也把猎物好好地运回了自己的居所里,可是他还饿着。
等到房间里彻底没了动静,黑猫把尾梢一甩,轻盈地跳下窗台,映照着银色光芒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房屋和树丛的阴影之中,如同贵妇褪下了身上端庄华美的礼裙,转身拿起屠刀。
等黑猫叼着猎物再度出现在窗台的时候,月亮已经高悬在天空正中了。
他的二次狩猎总是有些艰难,住在他附近的家伙都已经习惯了他的去而复返,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他总得跑得更远些才能猎到猎物,也意味着他要付出比头一次狩猎多上几倍的时间。
曾经有段日子黑猫索性在远处另找了个居所供他二次狩猎后进食和居住,可只住了不足三天,被他养在房间里的那只猫就闻着气味在凌晨时分跑来挠了他的玻璃,那只猫顺滑的皮毛被不知道谁给咬秃了几处,在他打开窗户之后湿着那双绿宝石似的眼珠颇为凶悍地扑上来咬了他一口。
他便又搬回来了。
黑猫把他的猎物放在窗台上,伸出一只爪子按住,往屋子里望了一眼,又低下鼻尖嗅了嗅,等确定好在他离开的时段时间里没有外人来过这里之后,才盘起他那条能映出星河的尾巴,低下头去开始慢条斯理地享用自己的晚餐。
黑猫在这里的时候,四下连蝉鸣都不会有,如果忽视黑猫本身带来的威胁,那真是安全极了。
森窝在房间的软垫里,望着窗台上那道黑影,谨慎地盘卷起自己被黑猫喂得绵软的身体,盘成一个丰满的银黑色猫团。
在这个布满野猫的第九区里,森是唯一的异端,他和其他任何猫都不同,直到被遗弃前,他都是一只家养的纯血宠物猫——他漂亮,骄矜,同时又弱得不堪一击,甚至被剪去爪尖绝了育。
连还没成年的猫崽子他都打不过,是第九区下层中的最下层,在来到第九区的第一天就被按在地上揍了一顿然后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跑走了——如果那天他没拦住一只还没成年刚刚发情男女不分的黑猫崽子,照理说后续发展应该就是这样的。
可谁叫他那时候还留在被宠得无法无天不知世事的余韵里呢。
作为宠物猫的他比街头的流浪猫体型要肥硕许多,第九区之外没人愿意愿意无缘无故去招惹一个体型占优的对手,一路以来同族的避让给了森一股不该有的底气。
于是他高傲地拦住了那只有着平凡的琥珀色眼睛、看起来温驯可欺的黑猫崽子,以自己成年猫的体型和傲慢胁迫黑猫崽子来为他带路,让黑猫崽子带他去看一看首领,如果首领比他瘦小,他便要去和第九区的首领决斗。
黑猫崽子沉默无言地答应了森,黑猫崽子走在前面,尾梢高高翘在半空,鞭子似的不耐甩动着,勾得森险些扑过去把那截尾梢咬在嘴里玩上一通,这个想法实在太过诱人,森要竭尽全力才能勉强维持好自己的骄矜,可他的视线依然定在那截尾梢上,甚至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被那只黑猫崽子引进了一条死路。
森涉世未深,甚至直到走到了墙边,都没能觉出什么不对来,权当首领癖好特殊喜欢这种阴暗但避风的地方,自己四下瞅了瞅便指挥着黑猫崽子帮他叼来一团放在角落的破旧衣物,还交代猫崽要用爪子先拍上几下。
黑猫崽子竖着尾梢逼近他,把这个命令完成了一半——他叼起森的后颈把他整只猫都压到了那团衣物上。
森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等到自己已经落在了那满是尘土的衣服上,后颈被咬得发疼,腰脊塌陷臀部高翘,绒毛细软的尾根贴上一个滚烫的硬物时才猝然转醒,森愤怒地扭转身子,没了爪尖的爪子从肉垫里弹出来,被他大力挥向黑猫崽子,尖利地呵斥了一声:“小崽子滚开!”
黑猫受了他一爪,却纹丝不动哼都没哼一声,和他一身软肉不同,黑猫皮毛下被他肉垫推搡抓挠的皮肉硬得像块石头。
处在变声末期的沙哑嗓音含混地从他耳后
', ' ')('传来,惊得森两只前爪都扑在衣服上,不要命地挣动了起来。
他听见那只黑猫崽子咬着他的后颈和他说:“尾巴。”
见森呆愣愣地没有反应,猫崽便把尾巴伸过来同他的纠缠在一处,又补了一句:“翘高些。”
这下即便是再迟钝也该知道这只该死的黑猫崽子的念头了,这只幼崽把他当成了母猫,还想日他。
这些没见识的野猫难道公母不分的吗!!
他心里愤怒得厉害,当下仗着自己膘肥体壮便想扭转过去把这没见识的小崽子好好打上一顿。
他一口咬下去叼住黑猫崽子前腿上的一撮猫毛,衔在齿间狠狠地拽了一下,逼出了黑猫崽子一声带点痛意的轻哼。
趁着这个机会,森两只前爪疯狂刨动,挣开了黑猫崽子的钳制,后腿一蹬就要扭转身形把这小崽子压在地上,不成想刚扭到半路就被黑猫崽子一只前爪给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在他惊恐的注视下,黑猫崽子以绝对的力量优势镇压了他的反抗,重新咬上他的后颈,失去了内在填充的疲软软囊被黑猫高热绵软的腹腔拥挤着黏在他身上,臀后黑猫崽子那个探出尖梢的东西正颇为强势地碾着他的尾根,此时这种全然受制于人的处境带来的感受一时竟分不清是耻辱多些还是恐惧多些。
“你傻了吗!我是公的!!公的!!!”
身后的黑猫崽子仿佛听不懂话,那个硬物依然四下蹭动着寻找能插进去的位置,森被他蹭得头皮发麻,他在挣扎无果之后便试图同那只在发情期里的幼崽讲道理:“你别这样……滚开!不许碰!”
森猝然尖叫了一声,那只崽子在拿那前端淌水的玩意儿戳他后面!
他两只前爪死死勾住那块布料,难堪地拼了命想往前爬,同时用了最大的力气不住地把尾巴抽打在猫崽子身上,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你看清楚,我是公的,公猫!”
黑猫幼崽把那只不乖顺的母猫拖了回来,这是他出生以来的第一个发情期,没有什么经验,一时间只用尾梢卷走眼前那条漂亮又皮毛顺滑的尾巴,谨慎地绕着好不容易寻来的软处绕圈,高热的腹部皮毛碾转着蹭在自己拖拽出的水痕上,毛尖儿被润湿成一缕缕的样子,软韧的尖端不住地轻轻搔在那娇嫩穴口上,像极了刽子手斩首犯人之前还给人擦擦脖颈的伪善。
森被身后传来的些许痛痒和带着湿意的灼烫感吓得软了脚,他被完全制住了,终于意识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他咬着牙,碧绿的眼睛里因为羞耻蒙上了一层水雾,把自己后臀往后蹭了蹭,给黑猫崽子感受他已经没了填充物的蛋蛋皮,竭力软下腔调劝在自己身后虎视眈眈的那只猫崽子:
“你看,我是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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