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的是,那闹事的一伙人也来了,就和李阿姨同一批,在初云遗像前沉默地鞠躬。彼时恩静就站在阮东廷身旁,作为主人对宾客行礼。眼一抬,看到那几个身影时,她沉下声问阮东廷:“会不会是来闹的?”
其实两人已经好几天没讲过话了,可阮东廷看上去还没有消气的迹象,只淡淡道:“谅他们也没那个胆。”
她还想说什么,却见李阿姨领着那列人过来,过来对着他们俩鞠了一躬:“阮总、太太,请节哀。”
“二小姐是好人,会上天堂的。”
“二小姐对我们大恩又大德,我们所有人都会替她祈祷的。”说最后那句话的人不是李阿姨——
对,正是之前在酒店闹事、后又奎宁中毒的王阿三!恩静眯起眼——
“二小姐对我们大恩又大德,我们所有人都会替她祈祷的”?
这么说来,那多出来的五百块工资王阿三已经知道了?初云交代清楚了?她忽然想起那次奎宁中毒时,她曾吩咐初云打电话到人事处去问王阿三的号码,可电话还未拨出去,阿sir们就到家里来了,后来杂事乱事一大堆,初云是什么时候去办这些事的?员工们前脚一走开,她便和妈咪说了一声,后脚跟着走出了殡仪馆。
只是欲叫住李阿姨时,却见一道高挑的身影突然从另一端窜出,飞快地将李阿姨拉离了人群:“怎么样,带来了吗?”
竟是何秋霜!恩静脚步一跃,下意识地隐入了一旁的大树后。“带来了、带来了!”只见李阿姨从口袋里拿出一瓶小小的东西。离得太远,恩静看不清那是什么,却看到何秋霜迅速将东西收进口袋里:“对了,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哦!”李阿姨看上去有点儿好奇:“何小姐,这是?”
“是什么你别管,总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今天拿药给我。”
“哦……好的。”两拨人匆匆碰头,又匆匆分手,余恩静若有所思地站在那里。片刻后,才拿出手机:“marvy,李阿姨刚刚不知拿了瓶什么给何秋霜,就藏在她牛仔裤的口袋里。我想,或许你可以去查一查。”
至于该怎么查,这就是颜侦探专业范围内的事了。挂上电话后,恩静还是决定去向李阿姨探个究竟。在殡仪馆外,百米之内清净无人时,她叫住了她。“是太太啊?”回头看到叫住自己的人,老妇人毕恭毕敬道,“太太,您有事吗?”
“工资的事工人们知道了是吗?”
“是的太太,二小姐都和我解释过了,哎……”
她原本就哭红了的眼底又浮起泪意,“那么好的姑娘,你说到底是谁那么狠心想害她?那晚她去了我家,和我说那企图将奎宁中毒一事栽赃给您的人,也想加害于她。您看,那么好的姑娘,那么好的姑娘啊……”李阿姨泣不成声。恩静垂首,长长地叹气。只是一口气还没叹完,又蓦地,哽在了喉中——
“那晚她去了我家,和我说那企图将奎宁中毒一事栽赃给您的人,也想加害于她”?初云和李阿姨说了栽赃的事?这么说来,她是在发现了购物小票后才遇到李阿姨的?而发现购物小票的那一天,不正是她被阮生赶出家、继而出事的时日?天!她脑袋一个激灵:“李阿姨,你还记得具体是哪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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